“不止啊師傅,你莫不是忘記當初的承諾了吧?”
雙手交織,撐起下巴,雪清河眼中是幽怨的眼神,似乎是在質問彼岸花,實則她只是單純的埋怨。
“廢話,我要是知道,也不用你現在來問。”
彼岸花端莊的正坐,優雅從容,她微閉上眼睛,閉目養神的同時,卻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是一個鄭重承諾的妖怪,只要應下的事情,都不會反悔,并且銘記于內心,除非對方先行違約。
所以她究竟忘了什么?
“說的還真是理所當然,不愧是師傅。”
雪清河歇了一口氣。
“多謝夸獎,但我希望你不要學我這一點,否則你永遠也無法出師。”
輕描淡寫,彼岸花一點也不在意。
“是是是,師傅說的是,師傅說的都對。”雪清河棒讀地說。
隨即,她轉而正經,又道:“武魂殿的白金主教兼武魂圣殿的殿主薩拉斯,師傅您還記得嗎?”
這個人,好熟悉……
“你是指審核預賽的那個?”
頓時,彼岸花恍然,她當初的確說過,等大賽結束,會去武魂圣殿一趟,可那個時候,她只是隨便應付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
“是啊,就是他特別的煩人,剛才還問師傅您的去向。”
雪清河眉頭一挑,格外不岔。
這么明顯的回絕都聽不懂,武魂圣殿的殿主什么時候換成這種白癡,一代比一代無能,早該換人了!
惱火,作為天斗帝國的現任太子,成天與這種白癡為伍,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跟著一起白癡,趁早撇清關系吧。
“給你添麻煩了,是我的不對,稍后我會去親自找他,單獨處理這件事。”
嘆了一口氣,彼岸花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白癡。
聽此,雪清河嫣然一笑,俯身湊了過去,纖長玉指撫過彼岸花的臉頰,溫柔道:“你在說些什么蠢話啊師傅,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會錯,唯獨你不會,薩拉斯主教以事務繁忙的理由,先行告罪,讓我轉告您一聲,他無法與你赴約,據說是回武魂主殿處理某些瑣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甚至武魂圣殿的殿主也臨時更換為德克薩斯大主教,這個人的脾氣倒不錯,應該不會追究那么多。”
臨時?
一個白癡是沒資格擔當那個職位。
“你不是說,他還問我為何沒去赴約嗎?”
話落,彼岸花一陣疑惑。
“誰說不是呢,可計劃跟不上變化,他好歹也是一位白金主教,總不能成天待在武魂圣殿吧,那成什么啦,烏龜還是王八?就算是那種生物,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啊。”
說完,雪清河當即放開手,卻又陷入一陣懷念,師傅的觸感永遠都是這么誘惑,就算是她也自愧不如。
“把你的爛話收一收,牢騷發一陣就夠,再說下去可不符合你的形象。”
“我現在可是師傅的徒弟唉,傾聽一下徒弟的牢騷,師傅都不愿意嘛,那我也太悲催了吧。”
雪清河揉了揉眼睛,像是在擦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跟普通少女沒什么兩樣。
“好好好,你繼續發牢騷,我會很認真的聽下去。”彼岸花無可奈何地說。
“嘿嘿嘿,我偏不,繼續說正事吧,最近傳來一個消息,在靠近星羅帝國的北邊,一個叫做九黎的公國內有一處殺戮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