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了一禮。
“既然是師傅的弟弟,本宮以后會罩著你的。”雪清河笑盈盈道。
“多謝。”
說著,蘇熙玄瞥了一眼彼岸花,生怕招惹是非。
“我有點疑惑,冕下帶著您弟弟來是何意思?”胡列娜提出疑問。
眾人也轉過頭,那是一樣的眼神,疑惑。
“追求力量的人是不分高低的……”彼岸花解釋道。
“可那不是一個好去處。”
佘龍驚嘆彼岸花的答案,卻依舊表示勸阻。
“好去處是得不到力量的,你們不也是如此嘛。”
彼岸花輕撩秀發,顯然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對此,佘龍也只能訕訕一笑,當真是怪脾氣啊,和他的某個朋友兼搭檔很像。
“會死的,那里很殘酷。”
胡列娜提醒道。
“對于經歷過地獄的人而言,死亡和殘酷并非大事。”彼岸花無所謂地說。
聽此,佘龍放聲大笑起來,敬佩道:“閣下的理論當真是有意思,不愧是太師,不愧為封號斗羅,令弟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未來的潛力不可預測。”
“前提是他能活下來……”胡列娜出聲,就像是嘲諷,可她的本意卻是善意的提醒。
佘龍沒有回答,依舊放聲大笑。
活下來,怎么可能活不下來?!
那個眼神,倔強、不甘和冷漠之中隱藏著狠厲,活了數十年的他,又怎能看不懂。
佘龍陷入回憶,曾經的他也如同這位少年一般,擁有同樣的眼神,那是仇恨,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復仇之意,近乎將他湮滅,用必死的決意換來強大的力量。
在他看來,這位少年宛如一把刀。
一把未出鞘的刀……
一把正在被鑄造的刀……
一把即將斬落一切的刀!
太有意思了,如果把他介紹給本家,未來至少也是供奉、長老級別的人物。
佘龍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很少看錯人的……
蘇熙玄悄悄的躲在彼岸花身后,不太理解這位大佬為何突然發神經,估計是壞掉了吧。
彼岸花拍了拍蘇熙玄的頭頂,并未在意,在她沒有絕對撒手之前,這孩子理應得到她的庇護。
“佘龍,你別笑了,嗓子不啞嗎?”
胡列娜嘴角上揚,開了個小玩笑,舒緩氛圍。
“還好,還好……”
佘龍尷尬道。
……
過了一會,眾人出發,去往九黎公國,雪清河身為太子,是不能隨便去那種地方的,因此只能在這里送別她的師傅。
沒有馬車,沒有代步魂獸,她們只能徒步而行,幸而實力都不弱,速度很快。
聽完那一席對話后,蘇熙玄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么,可他不畏懼,因為他知道力量的獲取是與危險成正比的,巨大的危險等同巨大的力量,他必須得到力量。
最前方帶路的是佘龍,彼岸花可不知道九黎公國在哪個位置,總不能瞎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