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見。”
……
一番告別,路明非向樓下沖去,彼岸花本想提醒他可以坐電梯的,但話還沒說人就不見了。
急急忙忙的,怕些什么啊。
“姐姐,你這深沉的愛,就像是火焰一樣,那么琉璃燦爛。”
是路鳴澤,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樓上,手持一把遮陽傘,緩緩跳了下來,平穩的落在彼岸花身旁。
“火焰啊,燎原的火焰,卻被綿綿細雨澆滅。”彼岸花感慨道。
路鳴澤噗呲一笑,反駁:“您可不是燎原的火焰,而是滅世的火焰,誰也阻擋不了你,你的火焰只會燃燒在白的身上,卻不會分給我和蛇一絲一毫。”
“照這么說的話,你也不是連綿細雨,而是圣經預言中,湮滅一切的巨浪。”彼岸花的眼睛逐漸銳利,淡淡的紅光乍現而出。
“又是那雙眼睛,我們的差距就在那無限之中。”
說著,路鳴澤的身影再度消失,獨留一句話在四周回蕩:“我的禮物送到你面前了,看在她和白王樣貌相同的份上,就別在記恨那么多了。”
“我記恨的,不是你們……”彼岸花呢喃道。
嗒嗒塔——
一陣腳步聲,陳墨瞳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彼岸花,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只是感慨天氣真好。”
彼岸花隨口扯了句,突然想起路鳴澤的話,便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不知道,就是感覺從這里走比較好,分明是想走電梯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身體,像是被提線的木偶。”
陳墨瞳幽幽的嘆口氣,又道:“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父親讓我用這副樣子活下去,我就必須這么做,大概是習慣了吧。”
話落,她顯得有些失意。
“你的人生很奇特,萬中無一卻又隨處可見。”彼岸花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看新買的玩具一樣。
“這兩個詞是反義的。”陳墨瞳糾正道。
“但你整個人也是矛盾的。”
彼岸花輕輕搖頭,表示無錯。
“是啊,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想了一下,陳墨瞳走到彼岸花的身旁,與她一同俯視“渺小”的車輛,瞇著眼睛,她還看見滿身寫著“慫”這一字的路明非,跟在她的叔叔嬸嬸背后。
“你很寵那個小家伙嗎?”陳墨瞳問道。
“不,我不會那么做,只是覺得他和你一樣,萬中無一卻有隨處可見。”彼岸花解釋道。
“‘隨處可見’我知道,那么‘萬中無一’呢?”
陳墨瞳不太理解。
“看不出來很正常。”
話落,彼岸花轉過身,問道:“飆車去嗎?”
“我倒是也想,但我那輛車還沒運過來,玩不了。”她略顯遺憾的嘆口氣。
“沒關系,我有車。”
彼岸花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聽,陳墨瞳頓時來勁,雀躍道:“有言在先,太爛的車我不會用的。”
“放心,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