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流動被切割,打開一道“門”,就像是黃泉之路,通往永世之地,龍侍們如同惡鬼一樣哀嚎,它們拼命的掙脫,試圖掙脫【王權】的禁錮,可當彼岸花從它們身旁路過時,又明顯安靜下來。
能夠令它們安靜下來的,是【神諭】,白色皇帝的專屬言靈,智商貧乏的它們,將彼岸花當做了那位皇帝。
于是,它們紛紛低下頭,向后撤身,這就是臣子面對皇帝的禮儀,可它們不是臣子,而是雜兵。
沒有自主意識的它們,就是野獸,面對頭領,只能擺出迎接的姿態,弱肉強食,龍族的唯一法則。
“這是……”
見狀,源稚生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彼岸花扯到最深處,在水的深層,是一座古老、宏偉的城市,以青銅鑄造,不該存在于世的建筑。
其名——白帝城。
城市在水深之處,卻被虛幻的力量隔絕一切,水流無法涌入,同時隔絕的也有那群龍侍,圍堵在那里,就像是沉寂于此。
“哎呀,好久沒來這里,居然跟以前一樣,腐朽的青銅味道,令人作嘔的金屬氣息。”
彼岸花伸了個懶腰,順手把源稚生丟到一邊,古老的城市安靜無比,什么也沒有,但又充滿危險。
“你這話,什么意思。”
源稚生眼角一抽,有些懵逼。
以前來過?
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啊。
“是啊,以前來過,大約在……”
彼岸花摸了摸下巴,又道:“真是的,女孩子的年齡怎么能隨便說呢。”
“你這話越來越不對勁了啊,這地方不是剛開嗎?”源稚生起身,反問道。
未名之風從白帝城的深處刮起,這里是死地,是禁地,亦是一處尼伯龍根,它有無數“門”,可通往世界的任何地方。
“以前的時候,極北之淵還是一片‘湖泊’,沒有冰與寒,我喜歡那里的水,為了去往那里,就會從尼伯龍根路過。”
抬起手,彼岸花略顯懷念道。
“你又在自顧的說些什么,這里可是龍的巢穴,你就沒有點危機感嗎?”
源稚生將手一側,從風衣中掏出一柄刀——蜘蛛切,備戰待敵。
“其實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嗎?”
轉過身,彼岸花笑道。
水流緩緩涌入空洞,將“門”封閉,這里已經是死路,沒有人能夠出去,除非尼伯龍根的門自主打開,否則只能等另一個人將門打開。
“你究竟要說些什么。”
源稚生的語氣逐漸凝重,其實他知道一些,就是不敢確信而已。
“龍,可以被抹殺**,但靈魂卻不會消亡,等待下一次,不出百年,它們又會復活,并且發動復仇,這是無止境的殺戮,仇恨疊加仇恨,成為不可逆的怨恨。”
張開雙臂,無數龍侍在彼岸花背后共同發出咆哮,就像是迎接王一樣,盛大。
見狀,源稚生向后退去幾步,與彼岸花拉開距離,大約在十米左右,他才停下來。
“我沒有曾經,輝夜姬系統當初刪除過我的存在記錄,但實際上,她也只刪除了那一天的記錄,因為我只有一天的存在。”
不知為何,彼岸花笑出了聲。
“是的,這一點我知道。”
源稚生開始戒備,提防彼岸花。
“畢竟是你替我隱瞞下來的,實際上,也就是那一天,我剛從尼伯龍根出來,見識到這個神奇的世界,分明是人類,卻能制造出弒神的武器。”彼岸花感慨道。
“你是……”
聽此,一抹冷汗出現在源稚生的額頭上,他的猜測,似乎被證實了,【神諭】這個言靈,絕不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那群老頑固似乎是太過驚詫,因此失去了該有的戒備。。
“我不是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