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知道。”
話落,路鳴澤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他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臺旁,與彼岸花并排而站,俯視這片空曠的郊區。
“聽說過一個都市怪談嗎?”
面對這片幽綠的荒野,路鳴澤的眼睛就像是燎原前的火種,不斷侵蝕這片土地,使其變成煉獄。
“怪談?”
彼岸花不太理解。
醞釀片刻后,路鳴澤幽幽道:“陰陽交錯,于逢魔之時,十字交錯之地,掀開幽冥的大門,其墮落的深井中,隱藏著一群永生之人。”
話落,他掏出彼岸花的手機,播放了一首詭異的曲子,世界級禁曲——《黑色星期五》。
壓抑的旋律在房間中不斷回蕩。
“永生?聽起來就像是神話,于妖怪而言的神話。”
輕揮手,彼岸花盯著路鳴澤的側臉,想聽聽他的后文,所謂的永生,從來都不存在,萬物皆有死,只有神例外,真正的神……
“是啊,永生,在人類的判斷中,千年、萬年,既是永生,可對于我們而言,哪怕是千萬年,也不過是生命的一道河流,我們逆流而上,卻無法抵達終點。”
手抵下巴,路鳴澤笑了,笑容中充滿諷刺,諷刺自己,諷刺人類,亦或者諷刺“永生”這個詞語。
笑過之后,他的眼神又開始憐憫起來,所有人都在追求“永生”,可真正的永生,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是想要給我科普常識,勸你還是回去吧,現在看歌劇院的表演還來得及,沒必要跟我浪費時間。”
莫名的,彼岸花有些煩躁,閑的沒事跟她討論永生,這不是廢話嘛,要是真有這破玩意,還反抗什么命運,回家洗洗睡吧。
一旁,路鳴澤什么反應也沒有,就像沒有聽到彼岸花的勸告一樣,反而自顧道:“永生者,不過是一群死侍,以死往生,便是人類所認為的永生。”
“死侍?那種東西,不是有一大堆嘛,進階版的龍侍也有上萬了吧,照這個說法算下去,永生者可真多。”
對此,彼岸花感到可笑。
“永不永生不是關鍵,重要的那群死侍。”路鳴澤糾正道。
“怎么?還能烤了吃不成?”
“不用烤都能吃,比起吃不吃這個問題,你應該在意的是,那群死侍的血統,不是出自我身上。”
說著,路鳴澤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肉串,興致勃勃的吃著,順便還遞給彼岸花一串,又道:“新鮮的奧爾良烤雞翅,嘗一下嘛。”
“別當我眼瞎,這是羊肉串。”
伸手,彼岸花沒有接過,而是反推了回去,她注意到路鳴澤的話,血統如果不是出自他的身上,那么只能是白色皇帝的,而白色皇帝……
原來,你已經找到了嗎?
“咦,我居然還能搞錯。”
聽此,路鳴澤詫異的瞅了一眼手中的肉串,隨即翻開彼岸花的手機,一道不明的電話撥通過去,另一端傳來歉意的女聲:“sorry啊,老板,奧爾良雞翅賣光了,只能拿家鄉特產頂替一下,見諒哈。”
“嘁,回頭再和你說,我現在忙著約會……”
砰!
話未說完,彼岸花直接把手機轟碎。
“注意你的言行。”
“您可真是暴躁。”
……
“梨華,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門外,是陳雯雯焦急的聲音。
……
“先說這么多吧,歌劇院的表演開始了,祝您今天玩的愉快。”
訕笑一聲,路鳴澤的身影逐漸消散,彼岸花的那部手機殘骸也隨之落地。
與此同時,彼岸花也走到門前,扣住門把,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