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源稚生點了下頭,冷峻至極。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不愿提起那個人,但內心的糾結又使他說出口。
“很久沒去看他了,最近如何?”
不知為何,彼岸花的話音有些低落。
“死了。”
依舊是兩個字。
見狀,彼岸花轉過頭去,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一番源稚生,她發覺對方今天很不對勁,雖然早上與她通話的時間,一如既往的令人嫌棄,但語氣明顯是在壓抑某些事情,與其說挑釁,不如說是抱怨,朝她發泄。
通過剛才的回答,彼岸花大致得知,應該是與那個孩子有關,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
與身為“皇”的源稚生不同,源稚女的血統并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因此被冠以“鬼”的稱謂,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蛇岐八家將他囚禁在牢籠之中,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血統的穩定程度。
值得一提的是,猛鬼眾的成員,皆是出自蛇岐八家,他們就是反抗正統血脈的“鬼”,為了從牢籠中爬出來,他們聚集在一起,成為了“猛鬼眾”。
作為蛇岐八家的影子,猛鬼眾的整體實力稍遜于本家,但也絲毫不差,削弱可以,卻始終無法剿滅。
走向光明的人越多,腳下的影子也會越多。
對于蛇岐八家而言,猛鬼眾的一切都十分神秘,他們僅知道這群人聽命于“龍馬”,其下是無數的“兵”,可“龍馬”具體是誰,還處于未知。
而“龍馬”之上,理應還有“龍王”與“王將”,這就是將棋的布局,那個神秘的領導人,是他聚集了猛鬼眾,才得以與蛇岐八家對抗。
這些年來,彼岸花從來不去管他們,無論是“皇”還是“鬼”,終究是人類,她的目標是龍王,而不是這群“如出一轍”的人。
相比彼岸花的隨意,其他家族倒是對猛鬼眾的清繳很活躍,十個任務九個猛鬼眾,還有一個是龍的信息,而且不一定準。
通過這些片段,就能分析出來,蛇岐八家對于猛鬼眾的重視程度,作為影子,他們與身處光明的本家共存共滅。
這,就是日本唯二的兩個混血種組織。
……
“死了?”
聽到源稚生的解釋,彼岸花不禁一頓,隨即緬懷:‘人類果然脆弱。’
上次見面時,還是個可愛的孩子,那時她還特地買了玩具,與繪梨衣一陪對方玩,可現在……
過了一會,彼岸花問道:“是血統暴走嗎?”
低著頭,源稚生攥緊拳頭,咬牙道:“我不知道,他有自主意識,卻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權當理所當然。”
聽此,彼岸花眨了下眼睛,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為啥源稚生會如此清楚。
風,從山谷深處刮來,樹葉“嘩嘩”作響,猶如風的精靈在歌唱,演奏的卻是死亡的樂章。
彼岸花保持沉默,一言未發。
這首歌,是誰點的呢?
回過頭,卻什么也沒有看見,這個時候,路鳴澤應該出現在她身旁,然后一個勁的調侃她,這才符合他的性格,只要有機會就會彰顯存在感。
歌劇院的表演就這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