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對空曠的餐廳內,僅剩包括彼岸花在內的六位客人,外加一群服務生,不過看情況這群服務生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站在柜臺旁。
想來也是,現在的比斗是兩位A級學員的事情,其中一位還是獅心會的會長,這群服務生的血統都不高,甚至連言靈都沒有,否則也不會在學院打后勤,別說阻攔,都進不去場。
刀光劍影之中,楚子航不斷揮舞手中的長刀“村雨”,一刀又一刀的斬擊在彼岸花的要害。
當然,彼岸花是沒有要害的,只是類似心臟、脖頸等特殊位置,在楚子航眼中,這些地方就是要害。
然而……
無論如何揮動,楚子航的刀鋒都與彼岸花相差一絲距離,別說是要害,就算是衣物,也無法接觸。
“側鋒,轉斬,這是真影流的刀術,北辰一刀流的死敵,沒想到這一年里,你倒是有好好研究啊。”
反握刀柄,彼岸花狠劈一刀,擊打在楚子航的腰間,令其后退三步,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抽出刀刃,一直是以刀鞘比斗,自然也沒有受傷流血這一說,而這個代價就是……會很痛。
順帶一提,彼岸花唯一會的刀術,就是與犬山家主學習的北辰一刀流,還是半吊子級別。
“真是可惜,如果是居合的拔刀術,或許能擊中我也說不定。”輕輕搖頭,彼岸花不禁調笑道。
當然,她是在開玩笑罷了,犬山家主的居合拔刀術,已經抵達“免許皆傳”的級別,可就是這樣的技藝,搭配七階剎那128倍速,也被彼岸花擋了下來,或許再高一點,256倍速才能擊中。
“拔刀術嗎?”
楚子航捂住腰間,一抹劇痛感涌入心頭,片刻便淡漠下去,上次承受這樣的疼痛,還是在一年前,真讓人懷念,憑借學來的“綽劣”刀術,他打贏上一任獅心會會長,成為新的獅心會會長。
可是,依舊敗了,毫無勝算。
不知為何,楚子航只覺得刀鋒在退避,似乎是在恐懼與彼岸花接觸,可控制刀的人分明是他啊。
“這柄刀叫什么名字?”
將刀橫置身前,彼岸花問道。
“御神刀·村雨。”
握緊刀柄,楚子航不容置疑道。
“我是問真名。”
瞇著眼睛,彼岸花表示反駁。
“這就是它的真名。”
楚子航依舊堅定地說。
“村雨的真品早就遺失,你那柄只是仿制品,讓一柄仿制品承擔真品的名字,不太好吧。”彼岸花輕笑地說。
楚子航的眼神低沉,失落道:“真品不會再出現了,它已經沉落在世界的深淵,這柄刀繼承它的名字,既是真正的御神刀·村雨。”
繼承的,真的只是刀名嗎?
一旁的楚天驕不禁顫抖,狠咬著牙,眼神充滿復雜之一,懷念、感慨亦或者自責,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也是,現在的它,的確有資格被稱為真品,就算改名,也該是那柄廢刀換名字,你說是吧,楚子航同學?”
嘴角上揚,彼岸花一語雙關。
“不,如果那柄刀真的回來,該改名的不是那柄真品,而是我這柄,真品永遠都是真品,這是不容反駁的。”輕輕搖頭,楚子航否認。
“真有意思,就像是四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你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刻在我的內心,像是沉穩的獅子。”攤開手,彼岸花給予評價。
請不要誤解,以上那段話與愛情無關,只是單純的感興趣罷了,如果你路過一條僻靜的小徑,遇到一只小野貓,也會蹲下身子招呼對方,只是野貓不會回應你,而獅子會。
這段對話,路明非與芬格爾都沒有聽懂,繪梨衣叼著吸管,自顧的喝著可樂,唯獨楚天驕例外。
刀,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