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世界樹”頂端。
在高塔的上方,彼岸花坐著鋼鐵的枝干上,漆黑的斗篷融入深夜,這是視野監控的盲區,就算是諾瑪也無法監測到,參加晚會的學生們從“世界樹”的底下路過,卻無人抬頭看向上方,那里有一個“人”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
戴上通訊耳機,進入頻道。
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耳機內傳來,一群人在頻道里面不知道說些什么事情,大致就是“你們人在哪里”、“我迷路了”、“有沒有人接我一下”之類的。
“……”
這群人真的靠譜嗎?
彼岸花不禁感到質疑,表情有些迷惑。
她本不必尋求于人類的幫助,畢竟無人是她的對手,卻又不得不去這么做,因為人類掌握足以弒神的武器。
入侵者是“龍王”和“混血種”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前者他們會選擇撤離,然后反手一枚導彈核平卡塞爾學院,后者則會先行排查,首先把入侵者清理,因為沒必要大題小做,而龍王一旦復蘇,這群人根本來不及撤離,對于生命的渴求又使他們不會做出自己核平自己的事情,這就是人類的漏洞,罪惡的根源。
“麻衣,在嗎?”
彼岸花輕聲說了一句,頻道霎時安靜,似乎是在詫異為何突然又介入一個“人”,寂靜的像是耳機壞掉一樣。
“現在請叫我一號,十四號小姐。”
酒德麻衣的聲音從頻道里傳來。
“十四號?其實我喜歡‘七’這個數字。”
彼岸花隨口道。
“這個時候就別在意那么多啦!七號是薯片妞,她預定了那個數字,或許你可以和她談談。”
酒德麻衣拉長音調,顯得有些崩潰,這個時候不應該先詢問計劃進展的事情嘛,為何突然扯到代號這個根本沒用的事情上了,這人大腦回路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啊?!
“薯片妞是?”彼岸花反問。
“是我。”
頻道里又傳來一陣女聲,是蘇恩曦。
“我喜歡你的綽號,很接地氣。”彼岸花用流利的中國詞語描述她的想法,可聽起來總有些怪怪的。
“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蘇格蘭式少女,我跟你講,要是再在別人面前說我外號,咱倆就沒完,還有十四號那個‘接地氣’是怎么回事,別以為我聽不懂中文,說我很土氣是不是,老娘好歹也登上過時尚雜志的封面,容不得你們這么誹謗!”蘇恩曦惡狠狠地說。
這一連串的話說到最后都沒斷氣,顯然她很在意這種事情,彼岸花適時收聲,沒有繼續“迫害”對方。
然而,彼岸花不“迫害”,不意味著酒德麻衣也會收聲,她反而變本加厲地說:“成天在別人背后非議別人的家伙沒資格說出這種話,順便提醒你一句,再吃下去你會變胖的。”
“要你管?我樂意!”
蘇恩曦吼完之后,就傳來一陣“咔咔”的聲音,酒德麻衣給她起個“薯片妞”的綽號,就是因為這家伙喜歡吃薯片,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種。
“……那個,我能問一句嗎?”
與此同時,頻道里又傳來一陣弱弱的男性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助,還有點想哭的感覺。
“說。”酒德麻衣冷聲道。
“你們人呢?我找不到地方了。”
顯然,這家伙就是之前在頻道里嚷嚷“有沒有人來接我一下”的那個家伙,很不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