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啊。”
陳墨瞳的臉色一僵,不太高興。
“是喜歡的人嗎?”彼岸花問。
“喜歡?”
陳墨瞳重復這個詞語,她的表情有些難堪,冷聲道:“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和一個不明不白的入侵者說嗎?”
“那就當我沒問吧。”
彼岸花并沒有追問。
見此,陳墨瞳長嘆一口氣,自曝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想說出來,喜歡?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就像是路邊走過來一個男人,你和他擦肩而過,你會喜歡他嗎?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喜歡。”
陳墨瞳的語氣充滿抱怨,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硬要說的話,就好比你去便利店買東西,碰巧找零是五角,老板沒有找你錢而是給了你一根棒棒糖,你不情愿,可老板強迫你必須接受,而你還不能反抗的那種感覺,在此基礎乘以無數倍,就是現在的陳墨瞳。
“這樣啊。”
彼岸花認真傾聽,沒有打擾的意圖,而在她身旁的陳墨瞳繼續喋喋不休地說:“所謂的未婚夫也只是單方面的,別看我現在這樣,好歹我也出身于大家族,那群老不死的擅自給我訂下婚約,可不管我同不同意,在他們眼里我的作用就是這個,讓我去勾搭其他大家族的繼承人,然后達成政治結盟,我可去特么的吧!”
說著,陳墨瞳的情緒突然激動,她這番話根本就不連續,上一句和下一句有時還不通順,可那又如何?最后一句才是她真正要說的。
“的確很討厭,如果有人這么對待我,我會壓抑不住殺戮的心態,婚嫁上的紅色地毯,人們常說‘紅色是幸福、活躍的顏色’,可在我眼里那只是血罷了,代表絕望的血,走向婚嫁等于走向真正的‘不歸路’。”彼岸花點頭應和,很是認真。
“喲,如果是平時聽到這些話,我估計會以為是某個中二病從醫院里跑出來,然后在我面前暢談她的人生觀念,可今天意外覺得很酷,你明白的,今天的我也是一個中二病。”陳墨瞳自嘲地說。
她在笑,可笑的卻很勉強,黃昏路下是一對有一對的情侶,你看著那群人,眼中充滿羨慕,可你不該羨慕才對,你有比他們還要好上千倍的另一半,那是大家族的繼承人,掌握某一方面的經濟命脈,區別在于有無愛情的觀念,愛情有錢重要嗎?重要嗎?!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
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陳墨瞳是這么覺得,你有錢,錢的確能買到許多東西,甚至包括感情,可那種虛假的感情能和真實的感情比嗎?
陳墨瞳對另一半的要求并不高,先不提愛情不愛情,有沒有錢這種問題,只要能讓她喜歡就行,喜歡才能愛上對方吧,一見鐘情這種事情假的很,對方能一見鐘情你,自然也能一見鐘情別人。
“卡塞爾學院二年級生,現任的學生會會長愷撒·加圖索,別人都說你和他是一對,你的未婚夫就是他吧。”彼岸花猜測道。
蛇岐八家的成員給予彼岸花很多情報,類似這種雜談也有許多,畢竟都是混新聞部的,不負狗仔之名,或許叫龍仔更合適一些。
“這你都知道?”陳墨瞳表示詫異。
“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彼岸花理所當然地說。
“你們對于情報的延伸是不是走歪了,不應該先把學院的設施、監控死角搞清楚才對嗎?調查我一個無用少女有什么用?”陳墨瞳指著自己,自暴自棄。
彼岸花輕輕搖頭,說:“沒有調查,只是碰巧得知,你知道商場某些時候為了促進消費會開展活動,例如買件衣服會送你洗發液之類的,有些東西你甚至不一定用得到,可人家既然給了,總歸也要順手拿走吧。”
“你的意思是我那點破事就是順帶的?那這也太‘順’了吧。”嘴角勾起,陳墨瞳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最后攤手道:“的確,愷撒就是我的未婚夫,不過有些特殊,那家伙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對我很好,是個出了名的大好人,可他對我好和我不喜歡他沖突嗎?他對我好我就必須喜歡他嗎?這也太蠻不講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