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岸花保持沉默,她現在只想傾聽“最偉大的屠龍者”的答案,那些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要說什么。
不禁的,昂熱把手從衣服兜里掏出,又為自己點上一根煙,彼岸花知道其寓意,楚天驕也有同樣的習慣,每當遇到煩心事時總會不自覺的吸兩口,像是能借此發泄情緒一樣。
“羅薩琳·伊麗莎白,卡塞爾1964級學員,一個喜歡彈鋼琴的小姑娘,畢業之后分配到法國分部。”
“1970年的時候,她邀請我去聽她的演唱會,我當時還在想,她的鋼琴一直很棒,聽眾肯定非常多才對,但很遺憾,為了屠龍的事業,她不能太大張旗鼓,聽眾很少,算上我也就不到十幾個人,都是她的朋友。”
“我至今記得,那時她演奏的是《黃昏之夜》,說實話,那個年代如果出道的話,肯定也是天后級的人物,小姑娘很漂亮,很年輕,但她仍沒能活過那一天。”
“演奏結束后,那個區域突然蘇醒一條三代種,為了保護普通群眾,她死了,和那條三代種同歸于盡,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沒能保護好她。”
昂熱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個故事,如若是普通人必然會為之傷感、激動一下,可他沒有。
彼岸花仍舊沉默,而昂熱吸了一口煙后,也說出下一個人的故事,那個叫做安東尼亞的人。
“索菲亞·安東尼亞,卡塞爾1967級學員,是個德國少女,臉上有點雀斑,但的確很靚麗。”
“當時的追求者很多,可她一個都沒答應,實際上她有喜歡的人,也是卡塞爾的學生,跟她同級,還偷偷告訴對方,只要畢業的時候跟她表白必然同意。”
“1970年的時候,她也死了,還是那條三代種,她為了掩護伊麗莎白,被龍炎燒死了,你知道嗎?她還沒畢業,只是個三年級生,祈盼已久的表白沒有等到,那個男孩最后去了她死的地方當了執行官,說是要陪她一輩子。”
“后來男孩也死了,他的葬禮是我親自舉行的,最后埋在女孩的旁邊,這是他的遺囑,他希望我這么做,真是很霸道呢,也不管女孩同不同意,可女孩也辦法開口拒絕,不是嗎?”
說完這個人后,昂熱的手顫抖一下,嘴中叼著的煙也落下一抹火光,將他锃亮的皮鞋燙出痕跡。
但他并不在意,皮鞋壞了可以換,衣服起褶可以撫平,可這種感情一旦消失就再也不會出現。
“他們會在一起的,一定。”
彼岸花給予肯定。
原來人類也會有這么多故事嗎?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昂熱吐出一口煙圈,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