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之都,乃是罪惡、墮落的樂園,這里沒有秩序、規章,一切所作所為都是被允許的,茍延殘喘的弱者生活在外城,爭奪權與力的強者生活在內城,一道墻壁分隔兩種不同的世界。
或許,也不該有弱者與強者之分,弱者都在快速死去,強者也只會因為殺戮變得更加強大。
利益、折磨、痛苦、殘忍,一切你所能想到的,以及你不能想到,它們都存在于殺戮之都。
一路上,黑紗少女不斷為彼岸花等人講解,上到殺戮之都的創立、歷史,下至某些陰暗的規則。
不是規則的規則。
在殺戮之都,魂力仍然可以修煉,可魂技卻不能使用,諾頓與康斯坦丁對此并不感興趣,畢竟他們連武魂、魂技是什么都不知道。
反倒是彼岸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難怪之前那些守門的魂師都傻乎乎都舉著武器對敵,而當康斯坦丁釋放“君焰”后又紛紛震驚,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
彼岸花突然想起那個叫做卡洛斯的魂斗羅,對方釋放過魂技,無論是威力、速度皆無異常。
似乎是看懂彼岸花的疑惑,黑紗少女出聲解釋道:“卡洛斯大人是執法隊的成員,執法隊都是經過殺戮之王挑選,且被賜予能夠使用魂技權利的魂師組成,其中最低也是魂圣,不乏一些魂斗羅,而隊長更是一名封號斗羅。”
聽此,彼岸花輕輕點頭,她倒是不在意執不執法的問題,而是被“被賜予能夠使用魂技權利”這段話吸引注意力,看來限制并非絕對,而且……
彼岸花瞥了一眼康斯坦丁,后者正蔫頭耷腦的跟在諾頓身后,任誰看過第一眼,也不會想到碾壓卡洛斯的人,會是這樣一位少年吧。
言靈“君焰”,那是康斯坦丁釋放的高危言靈,這種能力并未被殺戮之都限制,且彼岸花所使用的妖力依舊能凝聚成妖火,沒有被壓制的表現,換言之……
這種壓制只針對于魂技。
這樣也好,彼岸花莫名的松下一口氣,這種壓制算是側面保護她與諾頓、康斯坦丁的安全。
試想一下,整座城市能夠使用魂技的魂師少之又少,不能使用魂技的魂師,無論之前的魂力再強也無濟于事,威脅能力直線下降,無法對彼岸花等人造成致命傷害,只需要防范不被耍陰招即可。
值得一提的是,黑紗少女對于彼岸花所使用的妖火并不詫異,魂技不能使用不代表魂導器不能使用,殺戮之都雖然封閉,卻不意味文明落后。
“你是誰?”
終于,彼岸花突然出聲詢問,對方所知曉的信息實在太過全面,且如此弱小的魂力,絕非適應規則所生存下來的人,反而像是一名律師,宣揚規則。
黑紗少女突然停下腳步,她轉頭望向彼岸花,深表歉意道:“抱歉,忘記自我介紹,我是殺戮之都的使者,也是三位大人的講解員,在初入殺戮之都的十二時辰內,任何人都享有殺戮之王的庇護,防止因為不熟悉規矩而慘死街頭。”
“連我們這群殺死執行官的人,也享有庇護?”彼岸花感到好笑。
“是的。”
黑紗少女深深點頭,隨即解釋道:“在殺戮之都,無人挑釁殺戮之王的威嚴,但這并非說明不能挑釁,只是他們不敢罷了,殺戮之王很欣賞打破規則的人,例如三位,才是真正的強者。”
“以前也有人殺死執法官嗎?”
彼岸花突然好奇。
“有,據我所知,在五年前有個新人殺死了鎮守城門的執行官斯科特,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現在所有人都尊稱他為‘絕滅之鐮’,那是決斗場的巔峰之一。”提起這個人,黑紗少女的表情充滿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