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王和地獄使者呢?他們的排行比絕滅之鐮還要高些,你該不會也崇拜他們吧。”彼岸花接著問。
聽此,黑紗少女低頭想了一下,輕聲訴說道:“怎么可能,修羅王雖然很帥,但殺戮手法太過張揚,每次決斗都會踩爆敵人的腦袋,地獄使者也有這方面的興趣,她更喜歡踢爆心臟。”
“絕滅之鐮呢?”彼岸花突然好奇。
“這個就比較優雅了,那位大人喜歡把敵人的身體利落切開,且每次決斗結束都很整潔,因此除了‘絕滅之鐮’這個稱呼外,他還有著‘浴血的鐮刃’、‘不染的白衣’等綽號,總之很有風度。”
“……”
聽此,彼岸花的表情怪異,更加無以言述,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位黑紗少女在殺戮之都待的時間太長,常識已經被扭曲到一種境界,雖說她也覺得這樣的蘇熙玄很不錯,但她是妖怪,妖怪都喜歡這種風格,而眼前這位可是人類啊。
“既然崇拜,就先安靜一會。”
彼岸花略顯無奈,她先是按住黑紗少女的肩膀,示意對方噤聲,隨后目不轉睛的望向擂臺上的蘇熙玄。
這是難得的機會,正好可以暗中觀望這柄即將出爐的“武器”,是否如她所想般凌厲鋒芒。
黑紗少女不解其意,卻也沒有反駁,畢竟她只是一名使者,為彼岸花等人講解不明之事。
與此同時,擂臺又走上兩個人,算上蘇熙玄一共十人,不多不少,剛好是決斗的人數。
“有人膽怯了。”
諾頓稍抬下巴,輕蔑道。
聞聲,彼岸花低頭看去,場上一共十人,分成兩批站隊,左邊是蘇熙玄,右邊則是其余九人。
那九人神色緊張,注意力沒有分散,而是全部集中在蘇熙玄的身上,無人防備其他人的偷襲,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聯合在一起,誰也沒辦法活著出去,這就是絕滅之鐮的威懾力。
92場連勝,這意味著蘇熙玄是在八百余人中生存下來的唯一,極淵深處攀爬而出的厲鬼,也不過如此吧。
“誰是裁判?”彼岸花問。
“沒有裁判。”
黑紗少女朝擂臺旁遙遙一指,那里有一座鐘,上面刻畫著猙獰的惡鬼圖案,還沾染少許鮮紅的血跡。
——叮當!
悠遠流長的鐘聲突然響起,擂臺上的那九人瞬間從原地沖出,一同朝向蘇熙玄所處的位置撲去。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決斗。
然而……
那又如何?
在這一霎那,蘇熙玄動了,一柄短鐮悄然浮現于他的手中,其寒芒乍現,猶如極北的風寒。
最先接近的人手持一柄匕首,蘇熙玄直接用短鐮砍斷匕首,并捅進對方的心窩,隨即一個瞬身來到第二人的側身,先斷其手,后斬腰而亡。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
對于這群人類而言……
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