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說是你們大哥給魏家置的產業?”
六族老好奇的插嘴問了一句,他這老糊涂是真不明白,為何有人張口即來,非要把人家家的東西往自己碗里劃拉。
“這不明擺著嗎?他家就兩個年幼的小丫頭片子,大寶也未到十歲,如何能掙下如此家業?還不是大哥心疼大嫂。我看啊,鬧著分家就是為了給大嫂娘家扒拉好處的。”
“我呸。”站在門外聽了一耳朵的張母氣勢洶洶的走進來,抬手就是一耳刮子給老三媳婦扇去。
張母不否認自己有點想要縱容兩個兒媳婦鬧一鬧,但是她絕沒想到這兩個蠢貨居然找到魏家來鬧了。
原本她的打算是讓老大把買賣茶樹和其他東西的事兒交給兩個弟弟負責,也好讓他們吃點肉,可現在,得罪死魏家三花兒,自家老五老六怎么辦?
她氣得越看這兩個兒媳婦越面目可憎,連帶對兩個慫蛋兒子也沒了情分。
“村長,這事兒老婆子是真不知情。至于分家這事兒,是我們家老頭子去跟你說的,前因后果你和幾位族老再清楚不過,從頭到尾都跟我大兒媳和她娘家沒半點關系。”
她也不怕兩個兒子恨自己,轉頭又狠狠罵了兩個兒媳婦一番后,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解釋。
“三花兒的能耐村里大伙兒都知道,他們家做燙粉和鍋盔鋪子就掙得不少錢。這一半留給大寶讀書用,剩下的一半都用來買地了。年前三花兒找到我大兒,請他幫忙聯系一下買茶樹的事情。我大兒是男子,又是大姐夫,小姨子求上門來,這本就是他該照拂的事兒。”
她說到這里,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魏瑧,緩了口氣繼續。
“都知道我大兒在縣城里做了十來年,好歹有點人脈關系,所以才出這個頭。去做之前,大兒還回來與我家老頭子商議過,有些個賣茶樹的地方,還是我家老頭子說與他知曉的。所以,這何來背著我和老頭子私自給媳婦娘家牟利一說?”
她自然是不知曉作坊分配的事兒,也更不知道賣制糖的方子還賺了一筆,只當是當年親家兩口子去之前給留下的全部家底,加上大花兒二花兒出嫁時寒酸的陪嫁,她約莫合計了一下,差不多正好夠買地的錢。
她是個機靈的,其他家的女人也不蠢。縱然不知道魏家家底到底有多厚,但是魏家生意的紅火他們可看的分明,而且作坊做工的人回來也說過,三花兒從作坊拿貨去賣,給的成本價,這是看在她貢獻的方子份上特許的。
起初也有人質疑,但是掰著指頭算了筆帳就明白了。而且人魏家姐妹也實在,拿貨并不多,也就意思意思。
“伯娘大義。”
剛進村就得了消息的二花兒和丈夫邱三也趕著驢車過來了。
二花跳下車就來了一句。
“這買地的錢也的確是借了一些。但是可沒借大姐家的。借的是我男人他們作坊賬上的銀子,還給了利錢。”
回頭她又朝大姐婆婆解釋:“大姐夫跟大姐想要在城里買個宅子,一直租房子總不太好。大姐夫本來說是他也要借給三花兒,我們沒要,回頭這事兒讓大姐夫給你老仔細說說。”
說完了,二花走到老二媳婦面前,朝她冷哼了一聲。老二媳婦瑟縮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副自己也是被逼著過來的委屈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