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武走出一半,又轉回來:“忘了跟先生說一件事。先生家里如果有聽話的小仆也可帶一兩個進來伺候,我主要是替先生處理跟府中相涉的事物,事情一多,怕有些方面沒有那么周到,誤了先生的事就不好了。”
魏清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個月后,張村那邊,魏四叔正在給大寶上課,看到魏瓚冒冒失失的就沖了進來,眉頭一皺正想發火,就聽他說什么找到了。
“是當年張村這一支的二哥,大致錯不了,但是對方信物弄丟了,想要確認身份有些麻煩。”
畢竟贛州魏氏一直是魏四叔在負責,所以跟這邊相關的漳州那一家自稱魏氏后人的身份證明也得他經手。
大寶到底年輕,雖然已經是秀才了,可在長輩面前還是一團孩子氣。
聽到魏瓚的話后,他眼睛倏地亮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想要讓他多說點什么。
“別看我,那位大夫遣來的人還在你家里呢。你姐姐正在接待,聽聞這件事之后就趕緊讓人來告知了我。估計這會兒贛州魏氏的族長和族老已經到你家去了。”
魏四叔捋著長須點點頭:“茂行,你留下繼續默書,回來我要檢查你功課。阿瓚跟我一起去看看。”
魏瓚挑了挑眉,趁著他四叔沒注意,朝大寶丟過去一個嘚瑟的眼神。
這家伙以前還挺老成的,現在越來越活波了,有時候還要跟大寶搶吃的,讓四夫人看著都扶額嘆氣不已。
大寶雖然噘嘴不高興,但是四叔的吩咐他不敢不聽,只能乖乖留在書房繼續默書。
“四叔,為何不帶大寶一起過去?”
出了房門,魏瓚小聲詢問。
“那孩子以前因為家里緣故性子比較壓抑,現在又過于活潑。想要他日后成大器,還得仔細琢磨才是。你也一樣,說是讓你教導他功課,結果呢?”
說到這里,魏四叔就狠狠的瞪了魏瓚一眼。若非上次無意中見到兩人非師非友的相處,他也不會起了把大寶弄到自己身邊教導的心思。好好一個孩子,差點就擱魏瓚這里耽擱了!
兩人到了魏家老宅,就看到院門大開,除了魏氏的族長外,村長也在座。
“四叔來了。”陪在末位的魏瑧看到魏四叔,趕緊起身給他上茶,而后就功成身退回了房間。
“族叔如何看這事兒?”魏四叔上來就直奔重點,“以族侄看,可先遣人去漳州看看情況,順便打聽一下。對了,他可說過當時長子一家去了何方?”
被遣來傳話的偽裝成游商的蘇氏族人行禮之后才開口細說。
“他只說族譜上記載了,他祖上當時確定往漳州走,三房去往贛州陸洲一帶,長房當時說要留在濰州守孝三年,之后若是有了去處,就去贛州通知。但后來并未等到長房通知的人。加之當年亂世,誰也不知道長房一家是否還在。”
這跟他們在濰州打聽到的情況也相符,最大的可能就是長房一家已經香火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