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瑧抬手扶額,苦笑:“行,我明白的,若是去甲院,一定叫上郭兄一起。”
聞言,郭學長才眉開眼笑的給魏瑧換了一杯熱茶。
“勢利,極其勢利!”富二代有點呷酸,“我們這等去不到甲院的,連杯熱茶都沒有,人心不古。”
魏瑧被他唱作俱佳的樣子給逗笑了。
看到魏瑧失笑,那兩人暗暗交換一個眼神,莫名松了口氣。
“真弟先去休息吧,等明日小考之后,為兄托人去幫你打聽一下城里哪兒的大夫看女客比較好。放心,令妹不會有事。”
感受到兩位同窗發自內心的關切,魏瑧揉了揉臉,朝他們道謝。
善意的欺騙也是欺騙,她打算以后找機會好好補償下他們。
第二天一進學堂,就聽到同窗們三五成堆的竊竊私語。
郭學長到得早,見到魏瑧進來,朝她招手。
“聽說今天小公爺會到書院來聽課,還有,跟他一起來的,聽說還有南洋水師的統領。”
“南洋水師的統領來我們這里干什么?”
“我聽人說,就是我姑姑的侄子的妻兄的弟弟說,南洋水師是護送南洋那邊的幾位皇子貴女來我們這邊求學的。”
消息靈通的悄聲道:“南洋那邊的諸島國想跟中原恢復邦交,聽說這次來,除了護送皇子貴女外,還打算在廣州跟漳州、臺州三地建立互市。之前海商黃家就肩負著跟他們貿易往來的重任,現在估計黃家著急了。”
海上貿易的利潤極其可觀,黃家雖然不張揚,但誰也不知道黃家到底積累了多少財富。眼紅的不是沒有,但出海不比在陸地上,就算狂妄如段家,也不敢去海上撩黃家虎須。
今天一上午人心浮動,連講郎們都無能無力了,小考算什么,比起南洋來的皇子貴女,一次不合格不還有下次嘛!
等到中午,飯堂那邊人超乎想象的多,連甲院乙院的學長們都出現了。
魏瑧還是第一次看到兩院的學長這么整齊的出現。
正好她跟幾位同窗進門的時候路過甲院幾位跟前,頭天夜里來拜訪的兩位學長笑瞇瞇的跟她打了個招呼。魏瑧趕緊拱手還禮,還乖巧的朝其他學長們行禮。
“這誰啊?年紀好像挺小的。在丁院,是來游學的?”
“人家是魏家的兒郎,跟著魏瓚公子來的漳州城,聽聞我們書院很優秀,就自請來學習了。”
“魏家魏瓚公子?他不去跟著魏先生學,跑來書院干什么?”
“你們別小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學子低下頭,悄聲道,“這位我去打聽過,腦子那是真好用,而且擅長工農格物之學,聽說記性特別好,很多書都倒背如流,只是因為年紀小,不明釋義,家里人便讓他出來多走動走動,見識下其他書院的教學。”
“你擱哪兒打聽的?”有人斜睨他。
“害,我擱哪兒打聽來的不重要,你們可知,這位初入學是蔣先生考校的他,評定成績是上上,若不是他只肯游學,蔣先生都起了收徒的念頭了。”
別看蔣先生只教四書,那是他只喜歡這個,論到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蔣先生無一不精,能當他的學生,那是家里燒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