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她又沒什么好處!”有人繼續犟著不想派人。
“可不幫壞處更多。”為首的中年人看了一圈自家的幾個族兄弟,嘆氣,“這事兒魏家也不會明著強出頭,但是也不能忍氣吞聲。來人,取我名帖印章過來。”
他吸口氣吐出:“為兄就替她向陛下上書一封,告一告無法無天的長公主母女。”
即便是還有人想反對,但這位可懶得再聽,揮揮手表示這事兒就這么定了。而且這是以他個人的名義,雖然是帶上了魏家的名頭,但終究不是以魏家之名為一個小姑娘出頭,算是保留他們這群人最大的體面。
長公主派來的那幾個人還在謀劃要如何把魏瑧從小公爺身邊綁過來,并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成了甕中那只待捉的鱉。
唯有一人覺得當著小公爺的面綁人怕是不太好,領頭那人卻毫不放在心上,說什么不過是個卑賤女子,小公爺難道還能為了她跟長公主作對?
雖然心里不安,但這話也是個道理。
他們在京城里橫行慣了,以前出來替長公主辦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養成了這般狂妄自大的性子,連首輔大人都不會對他們的做法有任何質疑。
那幾人到底還是沒敢太過猖狂的從正門闖入,而是走的偏門,打算進去之后把人擄走就撤退。即便是小公爺的人追過來,到時候人是死是活,還完整不完整,他們可不會保證。
帶著這樣隱秘的興奮,幾人翻墻而入,剛走到院子邊,對面墻頭突然冒出幾個手持弓箭的護衛,二話不說的放箭,幾人狼狽抵擋,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旁邊又冒出一群人,一個個也是一句話不說直接一擁而上。
那幾個替長公主辦事的,手上功夫還是有。但俗話說雙拳難敵亂掌,加之他們心里一慌,自然潰不成軍。
“住手,我們是長公主派來的人,要抓那賤婢去見長公主。”
領頭的搬出長公主名號,想要威懾對方。哪知對方不但不住手,下手反而更狠,半柱香之后,幾人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后院地上。
“去請桂大人來此。”
等到幾人確定死硬了之后,司馬霽才現身。
桂大人帶著一眾屬下趕到小公爺下榻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
“屬下等護衛不力,鎮南公恕罪。”
雖然平日里都叫小公爺,但是前一月朝廷的文書已經到了漳州,司馬霽正式接任了他父親的爵位,成為了新任鎮南公。
只因為司馬霽還得等年后才能加冠,所以對外并沒有更改稱呼。但現在這個時間場合,襲擊小公爺跟襲擊鎮南公,差別可就大了。
跟著桂大人來的都是人精,一聽就知道桂大人是要坐實了這群人賊子的身份,一個個唱作俱佳的把司馬霽好好問候了一番。
而后,更是大張旗鼓的讓衙門來人,把那幾人的尸體拖了出去,還特別宣稱這幾人居然自述是長公主派來的,分明是外邦人故意挑撥朝廷重臣之間的關系。
這幾人死了之后也不得入土,被吊在城樓外示眾三日,讓百姓們唾罵個盡興。
得知這消息的易嬌雪,在暴怒之后,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