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話,我還至于做兩年野模?”
時未呲牙咧嘴的給了池心一個腦瓜蹦,這小家伙腦子里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七七八八的。
池心嘟囔:“是你太可疑了好嗎!我都覺得我對你根本沒有那么了解。”
時未頗不在意的哼笑:“你都是跟我能睡一張床的人了,還想深入了解什么?”
“你這個小流氓!”
“我可沒說什么。”
二人打打鬧鬧,走到了化妝室門口,推門進去,便聽到了里面的人在閑聊著什么。
“欸,昨兒個國道那邊出車禍了,新聞上都報道了,三輛車追尾,據說傷的不輕,就離咱們這兒沒兩里地。”
“我看到了,好像死了一個年輕的,被路邊兒的樹枝穿了喉……我的天,不能想,這也太倒霉了。”
“哎哎哎,你們不知道嗎?昨天那邊的車有一輛開我們區域了,估計就是車禍現場的,凌晨又走了,我好像恍恍惚惚的看到是咱何導送出去的……”
“可拉倒吧你,什么人啊這么金貴,睡糊涂了你,趕緊收拾,一會兒演員們該過來了。”
“行吧……”
——
時未聽了一嘴,也沒多在意,劇組最不缺各種小道消息和無聊八卦,成為了消磨時光的唯一樂趣。
……
夜深。
窸窸窣窣的夜風遁地而走,吹拂起地面被風干脆生生的枯黃落葉,在悄無聲息的區域里,一聲接一聲,風里都仿佛帶了某種陰涼的呼聲。
仿佛,始終有什么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后。
最終。
枯葉粘在路邊角落的障礙物上,動彈不得,漸漸的似乎被濡濕染紅,不遠處的路燈發出幾分電流聲,蹭的一聲爆開,電火之光點亮片刻。
照亮了那處,一只被碾壓的小貓癱在路邊,炎熱的天,似乎腐爛,蒼蠅不停的圍繞、停留。
啪!
路燈徹底短路,陷入黑暗。
與此同時,不知名方向震蕩凄厲的喘息、慘叫。
驀的,一只沾染血跡的手順著路邊雜草,緊緊的摳在地面……
——
天明。
奔馳G駛入研究中心。
男人下車,直奔辦公室。
進門之后,迎面看到了剛剛從隔壁心理室出來的晉城。
黑眸慵懶的側了側,不客氣的開口:“咖啡,謝謝。”
說完,徑直進了辦公室。
晉城瞪了瞪眼,沖著男人背影揮了揮拳頭:“要不是因為等會兒我要忙,必然跟你打一架分個勝負!”
呲牙咧嘴一陣,認命的去弄了手磨咖啡,祖宗還挑,他們上面大費周章請回來的大寶貝,都說得供著、擔待著、受委屈也得受著。
他只想說。
呸!
你們來試試!?
……
叩叩叩。
“進。”
推門,臉上再次掛上和善的笑,熱乎的咖啡放在桌面:“你昨天哪兒去了?臨時出差?”
溫南野走到辦公室里間的休息室洗了洗手,將黑發隨意往腦后一抓,走出來之后陽光傾斜,似乎格外偏愛他,全數跟在他身側,把那深邃又精致具有野性美的面容襯得肆意絕倫。
晉城:“…………”
有一種人,生來就是氣人的,生來就是被萬人敬仰的。
一方面優秀就算,偏生人家就是方方面面都叫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