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頭腦微微昏沉,目光迷離的望著男人那雙在昏暗中格外黑亮若繁星的眸子,就那么細潤無聲的沒入了她的心臟,讓她整個人神經都在蜷縮、漲大、占據思維。
“什、什么?”她莫名的開始緊張,不小心咬到了舌尖,疼的她止不住“嘶”了一聲。
微張著小嘴兒,輕輕地吸了口涼氣,想要緩解一下。
溫南野目光下挪,看到了粉嫩,眼窩深邃,倏地俯身擒住,用他的溫柔為她撫過絲絲縷縷的疼痛,變成了醉人心房的酥麻、溫熱。
時未被男人吻的呼吸不暢。
小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口的布料。
尤其,在這種環境之下,人腦海里的某種‘惡念’總是會格外的清晰,不停的放大。
但,溫南野還是松開了她,望著她被“蹂躪”的小委屈模樣,低聲笑:“怎么這么可愛啊你。”
時未招架不住他這種語氣。
軟軟的往下滑了滑:“你別捉弄我了,快說,第一次見我怎么了?”
她現在滿腦子這件事,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就是……一只肥美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跳進了獵人的陷阱里面。
溫南野只是笑,眉眼痞壞:“其實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高架橋。”
時未:“?”
漸漸地迷茫。
溫南野一只手夾著煙,騰出另一只手幫她把略微凌亂的頭發整理到耳后,動作細致又溫柔,微涼的指尖不停的落在她臉頰肌膚上,引起一陣陣的戰栗。
“是你初中畢業典禮上。”
時未:“???”
“什么?初……十幾歲?”
她只覺得這個世界開始玄幻。
初中畢業典禮?
怎么可能?
溫南野挑著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過當時挺匆忙的,我當初從國外放假回來,昀一說去參加小姑姑的畢業典禮,正好,我也沒什么事,就跟他自駕,去往寧城,想著散散心,看一看風景秀美的城市。”
時未說不出話。
耳邊還在嗡聲作響。
溫南野笑著看她,眸子里總是有幾分溫柔。
只屬于她。
“昀一說給你這個小東西撐場面,還特意準備了一些驚喜,不過,當時你只是在學校匆匆的拍了照便離開了,準備的驚喜沒用上,我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你一眼。”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最糟糕時期的十九歲的他,遇到了十五歲干干凈凈明媚若陽的時未。
沒什么轟轟烈烈,更沒什么特殊交集,就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平凡而又淡如水的遠遠一眼。
但是,就是這么一眼。
等他時隔多年回國,又選擇停留在寧城時候。
才漸漸有了幾分回響。
似乎那一眼,也并不平凡。
畢竟,時隔八年,他還是記得。
小姑娘扎著兩條干凈又甜美的雙麻花辮,垂在胸前,在人群中白凈又漂亮,稚嫩的模樣正在蛻變,似乎有什么令她開心的事情,那個笑容,仍舊刻畫在他的腦海里。
現在再想想。
他來寧城,并不是隨緣,是隨心而至。
時未心口節奏不一的跳動著。
看著男人溫柔笑著的眉眼,腦海里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覺得眼眶發熱,幾秒后,癟著小嘴兒低低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