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顧星河下午還有課，掏出手機看了下，還有半小時的吃飯時間。
蘇瓷猜出他的想法，“要不在路邊攤隨便吃點？”
“那怎么行。”顧星河偏頭看她，眉壓著眼，“給我爭取了這么大的福利，好歹請你吃一頓大餐。”
蘇瓷：“下次再請吧，你下午什么課？”
顧星河不甚在意，隨口道：“數學和物理。”
蘇瓷想起上午他在數學卷子上亂勾的畫面，“你數學不太好嗎？”
“……”顧星河頓了下，意味不明地嗯了聲，“是不太好，姐姐要給我補習嗎？”
蘇瓷摸摸鼻子：“高中知識，我早忘光了。”
“那怎么辦啊。”顧星河稍稍低下頭，湊近她，一副無比苦惱的樣子：“我馬上要高考，文化課差太多了，還得去公司那邊。”
蘇瓷意識到這是個大事，畢竟影大之類的院校分數線也不低。
顧星河悠悠開口：“要不，姐姐幫幫我？”
蘇瓷思索一番，“你平時測試考多少分？”
“三百。”
顧星河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心里滋生出幾分荒謬的慶幸——她這樣的反應，應該沒看到學校里的成績公告欄。
“三百……那是有點危險。”蘇瓷發了愁，若是顧星河因為文化課沒考上影大，那可就太遺憾了。
“周末我給你補習一下吧。”
“姐姐對我這么好啊。”顧星河的嘴角藏匿著笑意，手在蘇瓷頭發上輕輕一揉，微微俯身，凝視她的眼，“那就這么約定了。”
蘇瓷：“哦。”
等等……
弟弟剛才在對她，摸頭殺？
“顧星河——”
遠處的巷子里，忽然響起一道不客氣的聲音。
四五個小混混模樣的少年，身上穿著職中的校服，痞里痞氣地沖顧星河走過來。
看到那四五個高中生，顧星河的神情一瞬間冷了下來。
“你們認識？”蘇瓷問。
顧星河顯然沒把這群小嘍啰放眼里，“之前在網吧因為點小事，和人結了梁子。”
“喲，這誰啊，你哥？”其中一個頭發染成紅毛的男生瞅著蘇瓷，“娘兮兮的，你倆長得還挺像！”
顧星河不想把蘇瓷牽扯進來，“野哥，你先走。”
“顧星河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子怎么滴？”紅毛怒了，上下打量蘇瓷：“你和他一伙的吧！你也別想走！”
上次兄弟幾個在網吧被顧星河揍成了孫子，這次他們叫了不少人，誓要一雪前恥。
咔噠一聲，蘇瓷點了支煙。
沒含嘴里，淡定地彈了彈煙灰，一副大佬姿態：“叫了多少人啊，口氣這么大。”
五個高中生互看一眼，捉摸不透這男人的意思。
紅毛底氣十足，恐嚇道：“百來號人吧！乖乖讓哥幾個揍一頓，撒了氣，這事就這么算了。”
“嗤——”俊美的男人不屑地笑出聲，當著幾人的面，撥打了蘇妄年的電話。
“喂，哥，叫一千個弟兄過來，被人堵了。”
顧星河：“……”
紅毛聞言頓時慫了，吞了吞口水，強自鎮定道：“嚇唬誰呢，你能叫一千個人來，我喊你爸爸！”
“行，你混哪的？”蘇瓷掛了電話，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那個最橫的人，“敢欺負我弟，有膽子放學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