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下意識順著他的手肘摸到肩膀，“你瘦了好多，每天練習很累嗎？”
顧星河閉著眼，俯身貼在她肩膀，含糊不清嗯了一聲。
和剛剛在舞蹈室比起來，小弟弟看起來很沒精神，長睫覆蓋下來，眼瞼下方一片陰影。
學校和公司兩頭兼顧，估計忙得連飯都不好好吃吧……
蘇瓷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公司的伙食怎么樣？還習慣嗎？”
顧星河睜開眼，眼底毫無波瀾，辨不出喜怒，“嗯，挺好。”
現在是下午六點半，蘇瓷剛過來的時候他還在訓練，猜想他沒吃下午飯，于是開口道，“去我休息室，一起吃個晚飯吧！”
顧星河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很輕很低的應了一聲，慢吞吞直起身，跟她往休息室走。
室內是極簡風，擺件很少，卻每一件都很精致。
顧星河站在門口，淡淡掃視一圈，想起上次白清塵從這里走出來的場景。
蘇瓷訂了鴻樓的餐，伙食豐盛，素菜鮮嫩，雞鴨鵝色香味俱全。
鴻樓的服務生親自捧著幾個精致的盒子送到休息室門口。
蘇瓷道了謝，關上門。
打開幾個盒子放在辦公桌上，又拿杯子接了熱水，放在顧星河手邊，拆開筷子遞給他，“吃飯吧！”
看著她笑瞇瞇的臉，顧星河沉默很久，接過筷子低頭吃飯。
第一口菜剛夾在嘴里，少年眼眶發紅，放下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倉促地用手背遮住眼。
蘇瓷瞥了眼手機，看到他的反應，怔住了。
“不好吃嗎？”
還是……
小弟弟有什么心事？
緩了一會兒，顧星河深吸一口氣，手搭在桌子上，帶著鼻音問，“白清塵也經常和你這么吃？”
蘇瓷頓了下，覺得有點奇怪，“你怎么老提他？”
“我想得都他媽快瘋了，”空氣有些悶，顧星河隨手解了一顆扣子，神態慵懶，“又陪你吃又陪你睡，他怎么這么招人嫉妒呢？”
蘇瓷：“……”
“顧星河！什么叫他陪我睡，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蘇瓷怒了，啪的一聲丟了筷子。
她是渣沒錯，但至今為止還沒和誰有過實質性的進展。
她要是真想，第一個潛的就是顧星河好嗎！
看到她的反應，顧星河頓了下，“上次我親眼看見他從你房間里走出來。”
蘇瓷愣了。
顧星河似笑非笑睨著她：“還衣衫不整的。”
蘇瓷：“……”
一秒鐘都不耽擱，打開電腦，手在鍵盤上敲了敲，調出室內監控。
顧星河的視線落在她手上。
細長白皙，指甲弧度很漂亮，透著健康的粉色，在鍵盤上輕盈跳動了幾下。
流暢的操作，明顯是常年和計算機打交道的高手。
蘇瓷盯著屏幕，“哪一天的事？”
顧星河的記性不錯，略一回憶，“17號，下午。”
調出十七號當天的監控，蘇瓷緊盯屏幕，食指指節抵著唇角，一臉沉思的表情。
“有了，你過來看看？”蘇瓷玩味地挑起眉梢。
顧星河忽然不想看了。
沒什么好懷疑的。
他就是蘇蘇最寵愛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