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蘇瓷一個激靈捂著自己的屁股跳起來。
雖然一點不疼，但是……
也太特么羞恥了吧！
她第一次被他哥揍！
“哥，你撒了氣，別再打我了行不行？”蘇瓷轉過身，水潤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瞅著他。
蘇妄年一言不發，冷著臉又是一鞭。
“疼疼疼疼！哎喲！疼死我了！”蘇瓷夸張的叫了出來，卻發現一點都沒感覺。咦？
蘇妄年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這一年，你去哪里了？”
蘇瓷眼珠咕嚕一轉，正準備開口，就聽見他溫柔地威脅道，“不許撒謊，否則，我真抽你信不信？”
蘇瓷悲催地摸了把臉，細弱蚊蠅道，“眼睛一閉，一睜，一年就過去了！”
“嗯？”
“我說！我說……”說點什么啊？
蘇瓷只好搬出狗血之萬年老梗——失憶！
“哥，其實……我不小心撞到了腦袋，這一年什么都記不得了！后來記憶才漸漸恢復，剛一想起來，我就來尋你啦！~”蘇瓷討好地順了順男人的后背。
蘇妄年像是被順毛的野獸，心頭盤踞了一年的恐懼，憂慮，焦灼，壓抑，漸漸平息成一灘無波的池水。
“這一年，你過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蘇妄年關切地問。
“哥，我好得很，你看我紅光滿面的，哪里像是會被欺負的人啊？倒是你……頭發都白了！”蘇瓷心疼地摸了摸男人的白發。
蘇妄年不甚在意，“染回來就好。”
“那我明天親自幫你染！我會調染發劑，純天然無刺激！”蘇瓷打了一個響指。
蘇妄年失笑，“好。”
第二天清早，天剛蒙蒙亮，蘇瓷獨自一人去爬山。
玉靈山海拔三千米，云霧環繞，植被茂盛，山上長滿珍稀的植物和藥草，野兔和松鼠靈活的跳來跳去。
蘇瓷采了點鳳仙花，何首烏，順便拔了幾株杭白菊。
鳳仙花有粉紅、大紅、紫色、紫粉等好幾種顏色，花瓣和葉子搗碎，可以染指甲，又叫指甲花。
蘇妄年本來的發色是純黑，她決定給他換個俏麗點的。
嘖，就紅棕色吧！
回去之后，蘇瓷混合好膏油，把塑料小碗放在一邊。
“哥，過來一下！”
蘇妄年看著她端著的一盆水，眉梢極其細微的上挑了一下，“要幫我洗頭？”
“你頭發挺干凈，用水濕潤一下就好！快過來坐！”蘇瓷搬來椅子，興奮的搓手手。
蘇妄年依言坐在椅子上，長腿分開往前伸了伸，頭低下去，柔軟的白發輕輕垂了下來。
蘇瓷舀了一勺溫水，細致地幫他把頭發打濕。
女孩柔軟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指腹按揉的力道很輕，像是一片鵝毛輕柔地拂過他的心臟。
蘇妄年低頭睜開眼，望著女孩沾著點泥的小白鞋，唇角開心的揚了起來。
…
“哥，你看看效果還滿意嗎？”蘇瓷拿著一個小鏡子，遞在他面前。
蘇妄年長睫一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紅色？”
“什么呀，這是紅棕色！超級顯白的我跟你說！”蘇瓷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