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音落下，他的眼神瀉出點涼意，似乎做了某些聯想。
“鄰居哥。”蘇瓷抬起眼，語氣軟軟的，嗓音聽起來和平常沒差別。
陸子墨低眼看她，神色若有所思。
她是還沒認出他是誰？
鄰居哥。
叫得可真甜。
陸子墨擋在門口，將手里的打印紙折了一下，冷淡的嗓音略顯敷衍：“你還有事？”
“擾民了，抱歉啊。”蘇瓷抿了下唇角，翹起的弧度似是很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房子隔音效果差。不過你放心，我住幾天就走，你不用有負擔。”
陸子墨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似是揣測她的心理想法。
良久，他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蘇瓷似乎要走，轉身時，又想起什么似的，“那個，車——”
陸子墨垂眼她。
“能好好停嗎？”蘇瓷歪了下頭，“你是不是車技不好啊？新手司機嗎？”
“不是，”陸子墨笑了聲，語氣沒什么溫度，“我老司機。”
“……哦。”蘇瓷隱約覺得哪里不對，思維卻卡殼，想半天也想不起來，憑著本能說道，“那你一定很厲害吧。”
陸子墨：“？”
似乎沒覺得她說得有問題，眼前的女人緩緩眨了下眼睫，又誠懇地補充道：“注意身體。”
“……”
見她說完歧義的話就要走，陸子墨不經思考，手已經快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帶。
“不把話解釋清楚，這就想走？”
蘇瓷抬眼看他，迷瞪瞪的。
“什么叫我‘很、厲、害’？”陸子墨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還是說，你這是對某一個晚上的評價？”
蘇瓷腦袋很沉，下意識點頭，被他扯著胳膊，不受控制地往前栽。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時候。
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陸子墨的腰。
陸子墨嘴角的笑意收住，反應慢半拍似的，垂下眼睫，看著身前的女人。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消失，只剩下她細微的呼吸。
輕盈纖瘦的身軀輕輕貼著他，把臉靠在他的胸膛。
九十斤的女人，骨架纖細，軟軟貼上來，存在感卻放大了無數倍。
她什么都沒做，他卻快要燒起來了。
陸子墨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抬了下手，卻沒去抱她。
在她面前，他的意志薄弱得像一張紙，腦海里有個清楚的聲音，告訴他不能趁人之危。
“蘇瓷。”
頭頂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她靠著精悍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震，像個轟得人耳酥麻的低音炮。
“以后不許喝酒了。”陸子墨把她的手拽下來，盯著她毛茸茸的頭頂。
知道她聽不進去，還是字字清晰地說，“我能當個人，其他男人不能。”
“亂敲別人房門。”
“叫別人哥。”
“你倒是挺自來熟啊？”
陸子墨心頭窩著一股淡火，耐著性子，低聲道：“下次隨你怎么放音樂。但是考慮到我的感受，不能帶異性朋友來家里。”
腦海里冒出艾倫的臉，他接著補充一句：“同性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