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燕飛利落的換好彈夾，對著墻頭上在火槍兵們攻擊之下殘存的那些刺客們進行掃射。墻頭上的那些磚瓦被打的四處飛濺，以后坐力大跳彈嚴重出名的AK47在力大無窮的燕飛手里成了穩定的射擊平臺。沒等燕飛將彈鼓里的子彈打光，兩側的屋頂上已經沒有了還能站立的身影。
“去看看有沒有活的。”燕飛收起AK47重新坐回越野車里“把這些尸首都交給吳守業，告訴他明天上午之前我要知道是誰干的。”
雖然不清楚有沒有活口，不過有這么多具尸首以及衣物武器等等證據在場交給吳守業。燕飛相信這位專業人士能很快找到他想要的情報。
想要獲得情報并非是一定要抓到活口進行嚴刑逼供。像是這些此刻的尸首本身就是證據。
手指虎口有沒有老繭，那是拿刀握槍遺留下的痕跡。此外還能查看牙口，可以確認是軍人還是普通的習武之人。再看面容分辨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又或者是關來的人。至于發型就更不用多說了，蒙古人和韃子的發型非常有特色，一看就能知道。
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樣的料子，從哪里買的哪里做的。靴子是哪家店鋪的產品，又或者是身上穿戴的其他物件都是線索。同樣的他們使用的這些武器無論弓弩還是刀槍也會為吳守業提供重要信息。
很多事情并非查不出來，只是在于愿不愿意用心去追查而已。更何況這次還抓到了一個被AK子彈打斷了手臂疼暈過去的死士算是有了活口。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的時候，吳守業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燕飛的軍中大營匯報情況。
“事情都清楚了？”正安排部隊小心將他從現代世界弄來的一批新式武器裝車的燕飛得知吳守業過來之后，招呼他到自己的軍帳之中說話。
“侯爺。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吳守業接過燕飛遞過來的精致咖啡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發上。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跟中藥似的很苦澀的東西，不過卻從未在燕飛面前表現出來過，弄得燕飛一直以為他也喜歡喝咖啡。
“哦，詳細說說。”燕飛不習慣也不喜歡這個時代那種居中高坐的形式，直接悠閑的端著咖啡杯坐在了吳守業對面的沙發上。他對敢于向自己下手的人還是很有興趣的。
“動手的人有兩撥，算是一起下手。”假裝欣慰的喝了口咖啡之后，吳守業正色解釋“一撥是韃子的人馬，帶隊的是一個號稱能射中海東青眼睛的神箭手，據說還是韃子之中的一個巴圖魯。他們一路潛伏來到京師，為的就是對侯爺下手。”
燕飛瞇起眼睛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個箭法超神卻被自己甩手一箭給了卻性命的壯漢微微點頭。這也跟燕飛猜測的差不多，果然是韃子的人馬。
張家口之戰的消息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韃子派人來對自己下手做報復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現在好奇的是另外一撥人馬是誰，難道是皇帝？
“還有一撥人馬是誰？”燕飛端起咖啡杯出聲詢問。
“吳襄。那些韃子們能夠順利潛入京師也是吳襄出的力。”吳守業的話讓燕飛神色一頓，隨即恍然點頭。這件事情實際上一點都不意外。
關寧軍養寇自重，幾乎是親手扶持著滿清不斷壯大起來。兩邊真真假假的打了那么多年的戰爭，坑死了無數從關內各處增援而去的援軍，可關寧軍卻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什么貓膩，至少燕飛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