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河水靜靜流淌,岸邊金黃色的麥田隨著風起伏,不知名的野花在陽光下拼命掙扎著露出自己的身軀。天地間都是一副優美的田園景色。
一只肥碩的田鼠探頭探腦的從田地里探出頭來,四下里張望一番之后卻是直接飛竄著逃回了自己的地穴之中。
地面上的碎塊土石微微顫抖,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目光上揚,成千上萬的騎兵轟轟隆隆的從天邊向著河岸而來,無數雙沉重的馬蹄翻飛踐踏著與生命等價的良田,也在撼動著這片大地。
這是一支規模極為龐大的騎兵隊伍,所有人都騎著馬,沒有一個步卒。這些人打著不少旗幟,而所有的旗幟無一例外的都是狼旗。
數不清的騎兵奔騰而來列陣與河畔,旌旗獵獵綿延不絕,看上去極為有氣勢。
與此同時在河岸的另外一邊,同樣有一支殺氣騰騰的軍隊在河岸對面列陣。這支軍隊以步卒為主,披掛鎧甲,持弓握刀。大部分士卒都是披著皮甲,少數校尉級別的軍將則是穿著漂亮的明光鎧,手中拿著的也是大名鼎鼎的唐刀!
河岸這邊的軍隊明顯數量上要少許多,可這邊的人全都是面色堅毅,看向對岸那些綿延不絕的狼騎目光之中滿是仇恨與怒火。或許正是這種幾乎形成實質般的強烈殺意才使得對岸的人馬沒有了跨過這條河流的膽量。
在大片華麗的旌旗護衛下,河岸兩邊各有十多騎人馬走上了連接兩岸的便橋。
“可汗。”
“陛下。”
兩個同樣大胡子,衣著華麗的首領騎馬而出,來到便橋中央之后互相客氣。
一個說我們是好兄弟,這次過來純粹是為了看風景。而另外一個說我就知道你帶著十多萬大軍過來肯定是看風景的,所以我為你準備了大批的金銀布帛,奴隸子女作為看風景的回禮。
兩邊你來我往的說著廢話的時候,卻是隱約聽到天上好似有什么古怪的聲音。幾乎是同時抬頭向著天空之中看過去,視力好的人就能看到高空之中好像有只怪鳥在不斷盤旋。因為飛的太高,沒誰能看清楚是個什么鳥玩意。能確定的只有這只怪鳥非常大,而且還會發出古怪的叫聲。
“陛下,可惜這鳥太高。要不然的話射下來正好能做咱們友誼的見證。”一個有著大胡子,穿著游牧民族標志性服飾的胖子哈哈大笑起來。
“可汗所言極是。”同樣是大胡子,卻是穿著金黃色紋龍袍的漢子抬手捋著自己的胡須點頭回應。不過他的目光更多的還是在對岸那些一眼望不到邊的騎兵身上流轉。
“陛下,從今以后我為兄,你為弟。咱們攜手共有天下!”游牧民族的胖子向著身后一揮手,一匹極為俊美的白馬被牽了上來“今天咱們歃血為盟!”
一聲悲鳴之后,健壯的白馬倒在了血泊之中。兩個各懷鬼胎的大胡子互相稱兄道弟,隨后穿龍袍的將從庫房之中運來的金銀布帛交給了游牧民族的大胡子,說是他們這次來觀光的差旅費。至于觀光途中抓走的那些當地人,穿龍袍的壓根提都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