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因為城外軍營里還有長孫順德等人掌控大軍的原因存在。李靖他們沒擔心過會有什么危險。草原上的胡人在頡利金帳剛剛被擊破的情況下不可能跑過來襲擊兩支大軍匯集之后的龐大軍隊。而李勣也不可能造反也就放松了警惕。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偏偏就是這么個時候真的出事了。
之前他們親眼看到燕飛徒手擺平數百軍士的時候就已經驚為天人,此時看到燕飛身陷密集騎兵群之中卻依舊是猶如猛虎入羊群般不斷掀翻那些騎兵。心中震駭的無以復加。
原本在李靖等人的心中燕飛就已經是超出想象的非人存在,而此刻看到單拳就能砸趴下一匹戰馬,飛起一腳就能連人帶馬的直接踹飛出去。疾馳而來的騎兵刺出馬槊刺在燕飛身上猶如撞山。橫刀劈在燕飛身上猶如砍墻。
看似將燕飛身上的衣服斬的七零八落,可他人卻是毫發無損。這種詭異的場景讓城墻上的眾將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李勣的怒火早就消散了,此時目光之中只剩下了驚恐“從哪里來的?”
李勣麾下那幾百鐵騎在河北作戰的時候足以沖擊數千步卒。可此時在燕飛身邊卻像是潮水撞上了礁石,無論是刀砍槍刺還是人沖馬撞全都沒用。
這種宛如金剛不壞之身般的存在讓李勣終于是害怕起來,同時對李靖他們也是滿腔的怒火,既然這家伙這么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鳴金聲響在城頭拼命響起,接到退兵命令的騎兵們也從極端的狂熱之中回過神來匆忙調轉馬頭逃跑。出城時候轟轟隆隆數百騎,回來的時候稀稀拉拉不足出發時的三分之一。一大半的騎兵都倒在了燕飛的四周。
李勣的騎兵撤退的時候燕飛并沒有追擊,而是扯下身上在刀砍槍刺之下破爛不堪的衣服擦拭血漬。
燕飛來這個時空是幫助大唐對付胡人的,不是反過來對付大唐的。之前一戰已經讓他心中的火氣消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再動手的念頭。而且李靖已經是騎馬向著他身邊跑了過來。
“何苦如此?”翻身下馬的李靖看著眼前的燕飛,再看看四周痛苦哀鳴的傷員與傷馬,心頭的悔恨與憤怒交纏在一起讓他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如果不是昨夜醉酒誤事,怎么也不會出現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來。
李靖心中已經非常懊悔,昨夜李勣詢問燕飛馬匹牛羊的時候就該有所警覺,可為什么沒想到李勣居然如此大膽竟然直接下手搶奪。這要是個普通商人搶了也就搶了,難道誰還敢和一位國公過不去?可看看此時燕飛的恐怖就明白,這是闖下了彌天大禍。如果燕飛不甘心繼續動手的話,這件事情根本就無法收場。
“我的東西被人搶了,總不能站在邊上看著吧?”燕飛隨手將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扔掉“東西被搶了我自己搶回來,這事情無論在哪里都不會是我理虧。”
“這都是我大唐的忠勇將士。”李靖的聲音顫抖,伸手指著四周“他們沒倒在戰場上,卻是倒在了這里。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也是神.經.病?”燕飛眉頭皺了起來“我來討債的,他們持械攻擊我難道還不能還手?我是正規商人,做的也是合法生意。那些牛羊馬匹可都是約定好的。被這些人搶走了難道我該認倒霉不成?他們是搶劫了我的劫匪,不是什么大唐的將士。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唐軍什么時候改行做劫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