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權笑道:“你我之間沒必要藏著掖著,孤說過,在沒有人的時候,你我沒有君臣之別,要知道,滿朝文武,孤只信你的,便是如今的郡縣制都是你向孤諫言才施行的,如今效果很好,可見李相大才。”
“臣不敢。”
李恩丟了棋子,站了起來,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你讓楚云征戰,卻把虎符給了章家小子,說實話,臣實在是不明白此舉是為了什么,之前臣也不看好楚云,但如今親眼看到他在武道一途的能耐,明白他的本領當遠在章混之上。”
贏權沒有回答,眼眸看著棋盤,嘆息道:“李相,你是知道的,孤最信任你,可是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平等的下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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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記得有多少年頭了,自陛下成為始皇帝開始,臣就沒敢這么做過,唯有今天,得陛下下旨,逼迫臣來,臣才敢如此。”李恩紅著眼睛道。
“是啊,君臣……孤那么喜歡你,卻也要下旨逼迫,你才會來,可是有些人,孤不喜歡,他卻背后不把孤當回事。”贏權無奈道。
“是蒙將軍?”
李恩驚聲道。
贏權搖了搖頭:“蒙拓一條心跟著孤,孤也比較信任他,只是他為了修行,這兩年怠惰了管理,有些人不懂事。”
“那就是魏庭!”李恩想到了一個在蒙家軍里,地位僅次于蒙拓的存在。
此人也是虎將之一,而且和太尉一樣,是虎將前十的存在,一身修為極為深厚恐怖,當年還差點搶奪了尉遲神太尉之職,后因失敗就專心的跟著蒙拓,成為了蒙家軍二把手。
蒙拓閉關不出,他就是一把手,蒙家軍有三分之一都聽他的話。
“孤可沒指名道姓,畢竟孤不是一個在背后討論有功之臣的人。”贏權笑道:“坐下吧,陪孤好好下一盤,好些年了。”
“報!”
李恩剛坐下,就聽到外面有人稟報。
贏權讓那人進來,那人忙的跪拜在地,聲音顫抖道:“九原郡傳來消息,楚云他,他……”
“楚云怎么了?莫非是出事了?”李恩現在可在乎楚云了,因為上次的事后,李曉曉是茶飯不思,仿佛沒了楚云就活不下去,他這也是愛女心切,愛屋及烏。
甚至這次來單獨面見贏權,心里想著的也是為楚云打不平,覺得贏權應該哥哥楚云虎符才對。
“回李相的話,楚云沒事,倒是魏芳將軍,他,他被楚云殺了……”那人極為害怕的道。
什么?!
李恩驚訝的再次站了起來。
啪!
果然!
贏權猛的兩棋局拍散:“大膽楚云!孤這一生從不殺任何有功之臣,他一個沒有虎符的人,初臨軍營,竟然敢動孤的將軍!”
“陛下息怒,這其中或許有別的原因,楚云絕對不是這種沖動的人。”李恩面色蒼白道。
“李相說的對,這消息也是傳出來的,不過傳來了兩個版本,我方才說的是其一,還有一個版本是魏將軍不小心從城池墜落,和楚云無關。”那人生怕贏權發飆,急忙組織語言,重新道。
“這還差不多,不過此事一定要查個清楚,不能虧待功臣,這魏芳可是魏庭大將軍的獨子,不能有半點委屈,不過孤向來明察秋毫,也不能冤枉了楚云,如今正是和匈奴開戰之際,正是用人之時,等他平了匈奴,孤一定會按照規矩處理!”贏權說著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傳令下去,告訴魏庭將軍一聲,孤一定會公事公辦。”
“是……”
那人知道自己可以走了,立馬起身,而后躬身而退。
“陛下,臣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楚云是無辜的,他進了陛下的圈套……”李恩不敢再說下去了,楚云現在就是贏權借刀殺人的刀刃。
“這棋也散了,孤今日沒了興趣,李相請回吧。”
贏權繼續擺手。
李恩不肯走,他走了楚云的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