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真的只用了一個小時,便完成了上網搜索和重點史料查找。
平陽之戰,他已經盡可能地獲得最詳盡的細節。
他將所能找到的所有資料打印出來,并將當時代的地圖和現在的所有相關地形圖,統一收進一個墨綠色的單肩背軟牛皮挎包里。
然后邵易抬腕看了看時間,略一沉吟就果斷地下樓,潛入父親的書房,拿了兩個最先進的軍用指南針,一個戶外全裝備挎包,一個野外急救包,一起放入一個斜挎包中。
作為骨灰級戶外運動愛好者,邵易那個企業家老爸可以說是裝備精良,應有盡有。
邵易將單肩背包背在身后,迅速念動咒語,心想:“落湯,千萬等我。但愿還沒有太晚!”
風洛棠在自己的軍帳中剛剛歇下,便聽到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走來。她猛地坐起身,輕叱一聲:“誰?”
帳外邵易的聲音響起:“是我。我回來了。”
風洛棠趕緊打開帳篷容邵易進來。
帳篷很小,空間局促,兩個人幾乎頭挨著頭,盤腿相對坐下,將一盞火光如豆的油燈拿到近前。
邵易把挎包中的地圖拿出來,攤開了在兩人的膝蓋上。
“落湯,你聽我說。這回扈輒真的死定了。歷史上他可真是全軍覆沒的呀。不過我研究了一下,咱們還有機會。”
“什么機會你快說。”風洛棠凝視著邵易在跳躍的油燈火光下忽明忽暗的眸子快速地追問道。
“你看,此次平陽之戰秦軍領軍的是桓齮。桓齮可是秦國著名大將。他這次將會繞過漳水上游,迂回到扈輒的主力大軍的背后,對他進行兩面夾擊和全面包圍。我們將很快身陷包圍圈。我們必須在陷入包圍圈之前想到對策。”
邵易稍稍頓了頓,“你看這些是地圖。”說著,邵易將幾張古地圖和幾張現代最新的地形圖同時展開來鋪展在兩人之間。
“我仔細想過了。我們首先必須得到一定數量的兵權。因為只有我們兩個跑掉不算英雄。如果我們能夠領萬把人從這場包圍戰中逃出去,那才是真正的勝利!”邵易說到這抬眼滿懷期冀地看向風洛棠。
“你有什么好的逃出去的計策?”風洛棠興奮地樣子給了邵易不少的鼓勵。
“我想這個時候是很古老的時候。古人的地理認知還很落后。應該有一些地形還尚未被發現。比如說,”
邵易在地圖上點了幾下:“在武安附近的山區,有個青崖寨,應該是元代時才被開發作要塞。那里有一條路,可以一直通到邢臺峽谷區。
根據衛星地圖的準確顯示,邢臺附近的峽谷區,縱橫交錯,非常隱秘。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人能夠穿越這一片峽谷區。
在這片峽谷中,還有一個最著名的崆山白云洞。據說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才被發現的。
這個時代的趙國和秦軍應該還都不知道。那可是個很隱秘的藏兵之所。
如果我們能夠先將兵馬帶出武安,然后通過武安的峽谷,行進到邢臺的峽谷區,那我們就有機會將這萬余兵馬藏匿起來,不參加戰斗。
這樣就可以保存實力逃出生天。”
風洛棠輕輕咬著下唇,默默的思索著。她密密的睫毛偶爾忽閃一下,在皎潔的面容上投下兩道長長的陰影。
邵易看著風洛棠對著地圖發呆,又緩緩說道:“事在人為吧。能救多少算多少。整個重寫平陽之戰的歷史是不可能的。”
“讓我想想。李落棠的記憶中,扈輒大軍的左軍主將是曾經跟隨李牧多年的副將,名叫劉榮。”風洛棠有些遲疑。
雖然她確定在通過夢境鳩占鵲巢后,她是可以了解原宿主李落棠的記憶,但限于經歷原因,這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很有些凌亂。
“李落棠身上應該有李牧的信物。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憑此信物去說服劉榮,帶左翼部隊避開包圍圈。”
于是兩個人,開始在李落棠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中翻找。
不一會兒,便找到李牧給李落棠帶的錦囊,那上面清晰的繡著李牧的名字。
風洛棠握緊錦囊,轉身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