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馬上就有盛世。但是以后,會不斷有全新統一的國家。會有好幾個三百年盛世的。歷史一直走下去,才是一個大中國。”
公子嘉還是沒辦法從這么大的震驚中緩過來。他仍然喃喃在說:“如果趙國真的亡了,所有那些為了保衛趙國的犧牲,還有意義嗎?”
風洛棠微彎下腰,用明亮俏麗的杏眼認真地看著公子嘉的雙眼,對他說:“活在當下一切就都有意義。你不可能因為未來的結果而放棄現在的努力。做你必須做的事情。成為你想做的人。我們挺你!”
“挺我?”公子嘉不解地望回去。
龍煖辰趕緊補充道:“就是說我們會支持你。我們是你的好兄弟嘛!”
公子家的眼中終于點起一絲亮色。他望著他們幾個不確定地說道:“真的能做好兄弟嗎?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你們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風洛棠男孩子氣的拍了拍他,說道:“都已經是好兄弟了,還說這種見外的話!”
公子嘉面色稍霽,正想再說句掏心的話,樓下小二來報說第二撥貴賓也到了。
公子嘉起身,平復了一下心情,整肅了衣冠,向樓梯口走去。風洛棠幾人跟在他身后。
這第二撥貴賓實在是聲勢浩大。呼啦啦簡直是來了一百多人。
這些人每一位都穿著同樣的青衣布袍,頭戴儒巾,一身文士打扮。其中也有一二十個佩劍帶刀的。
他們簇擁著一臺青布小轎來到近前。走在小轎旁邊的一人也是青衣文士打扮,但歲數卻比身后百十人大了很多。
那人來的近前自我介紹說:“鄙人齊國稷下學宮祭酒鄒奭。”
別說是當時了,就是后世,這鄒奭的大名也實在是響亮。坊間傳“談天衍,雕龍奭”,說的便是創立五德宮的鄒衍和這位眼前的鄒奭了。
只是這些年,一直沒了鄒衍的消息。而這鄒奭卻依然在稷下學宮做著祭酒。
公子嘉深深一揖,對大學問家的敬佩油然而生,說道:“無上榮幸。稷下學宮可以光臨。鄒祭酒樓上請。”
說完他瞥了一眼那頂小轎。可是鄒奭并無介紹里面來人的意思,只差人將那頂小轎停在樓下,而轎中之人卻并未出來。
公子嘉很懂事兒地回避了。他回到自己的包房悄悄向下望去。
只見十來個青衣文士,從那轎中抬出一位老者。這老者須發盡白,身矮微胖,但圓圓的臉上有兩片紅潤,很有些返老還童的樣子。
他坐在一張木椅上由這些文士抬著,進入了三樓的包廂,并不與任何人打過交道。
“這人是……”公子嘉沉吟著猜想不出,“如果在稷下學宮,地位比鄒奭還要高,而且他坐轎,鄒奭要從旁服侍的。你們說他會是誰?”
第三間和第四間包房也很快就租出去了。一間包房的客人來自云笈宗,天下第一大門派。
云笈宗派來的穆靖長老,手中拎著一條金棍,直接拍下一錠金子占了一間包房。
而另一間包房被三個奇怪的人占了。他們是一個胖子,一個高個兒和一個大漢,既沒有通報名姓,也沒有更改包房名稱,依然沿用了“冬雪”的俗氣名字。
他們三人眼中精光四射,讓人一看便知是武功高強之人,不可小覷。
不到一天的時間,六間包房,便去了四間,只剩下兩間。
第二天,又有貴客前來。
當公子嘉聽說韓國韓非前來時也是驚訝不已。前一段時間秦國三十萬大軍壓境,讓韓國交出韓非入秦,他怎么還有這般的閑暇,前來此處觀看武林英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