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霄、寶玉、靈寶三個人住倉房,地方很大,再睡一條狗都很寬敞;而北溪、云溪、時雨各住一間屋。
寶玉已經聽說,族長白溪宣布,諸位“客人”所需的供養,將由全體族人負擔。這個決定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族長本人私下里已經拿出了那么多法寶。但是搞了半天,他那天吃的那頓肉,原來是算在白溪村全體村民的頭上的,并非是族長一家請客。
那頓飯很奢侈啊,就算是族長家,也不可能經常那樣享用。寶玉也知道,紫薇姑娘將那最后兩塊肉拿回家之后,并沒有立刻都吃了,而是又用點鹽腌上,趁著天冷就掛在屋里,每次吃飯時,她與媽媽只割下來兩小片解讒,肉都已經風干了。
紫薇有次也拿來幾片請寶玉再嘗嘗,味道居然非常不錯!靈寶也嘗了一片,然后贊不絕口,不僅夸肉更是夸人,將紫薇姑娘夸得很不好意思。
其實定坐修煉之時,確實需要單獨的靜室,因為人們彼此的神氣會互相有所擾動。但寶玉倒不在乎,這間倉房以及倉房中的田霄、靈寶、睡在門口的盤瓠,不過是元神外景中的天地萬物。寶玉能清晰的察知他們的生機氣息,宛如曾經感受那片奇異的小世界,只是如今的世界變了。
寶玉沒有擾動任何人,也沒有受到干擾。靈寶夜間也在倉房的一角定坐修煉,寶玉卻察覺到他的氣機運轉有點不對勁,似乎總是在克服各種驚擾,處于一種非常敏感易受刺激的狀態,只是依靠意志在堅持,卻不是以真正的定力去自然化解。
寶玉有點疑惑,看來這位壯士在修煉到二境九轉圓滿時遇到了些問題,卻不知怎樣去解決。但寶玉并沒有著急說什么,打算再觀察感應得更清晰,關于登天之徑的重重境界,他也需要體會總結,不僅是從自己的角度,他人的經歷亦是一種印證。
靈寶是個閑不住的人,第二天吃完早飯便叫上時雨去看村民操練,而田霄在指揮。這些平時只會種莊稼的村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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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組成隊列,場面有些亂糟糟的。然后他又轉了一圈,看看各家各戶的人都在干什么,中午時便把族長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靈寶說道:“大家這樣可不行,又不是進山刨地,在戰場上是見生死的事情!”
田霄苦著臉搖頭道:“這我也清楚,可是他們并非軍士,而且時間太短……”
白溪則恨恨地說道:“很多人各懷私心,卻被嚴令留在村寨中不得逃離,懼怕之下才拿起武器準備作戰,可也是戰戰兢兢不成個樣子。照我看就應該像軍陣一樣施以號令,誰敢不認真對待,就要重重處罰!”
寶玉皺眉道:“有人在操練時裝樣子,到底是裝給誰看呢,流寇嗎?……明明心中憂懼,那就更應該認真對待,非得死到臨頭才后悔嗎?”
田霄嘆息道:“真要是死到臨頭,就根本來不及后悔了。他們是裝別人看的,心中卻希望廝殺之時用不上自己,反正有別人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