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才爭辯了半天,誰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能指出白溪虹要謀害寶玉,哪怕紫薇姑娘說的是實話,也有可能就是白溪虹在情急之下沒有掌握好準頭,這在戰場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事,而最終的結果也沒有誤傷到寶玉。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陶罐,說來也巧,紫薇姑娘扔出的陶罐,就是寶玉上個月在河邊摶泥親手煉制的,當時用的就是煉器之功。這陶罐雖不是什么寶物,但寶玉自己清楚它不像普通的陶具那么脆,質地堅韌而難碎。
寶玉煉制此物時,心里想的就是賠給紫薇一個今后再也打不碎的罐子。假如這個陶罐飛在空中,就算是被普通高手脫手擲出的飛刀斬中,也只會被彈開,而不會被劈碎成這么多片。
村民們聞言也上前拿起陶罐的碎片用手去掰,卻根本掰不動,拿石頭砸都砸不出更小的碎片來。寶玉又命村民將陶片放回原地,揀起那柄長刀交給靈寶,讓靈寶站在剛才白溪虹的位置道:“靈寶壯士,你能在這個距離劈碎那些陶片嗎?”
靈寶不僅是一名二境九轉修士,也修成了武丁功,他凌空劈出刀芒擊中了一塊陶片。距離差不多在三丈外,畢竟也有點遠了,陶片被擊飛卻沒有碎開。。
寶玉又一伸手,一塊陶片飛了起來凌空懸住,他讓這個方向的村民都躲開,對靈寶說道:“你試試,脫手擲刀斬它。”
靈寶奮力將長刀脫手擲出,那陶片懸在空中不動,當然很容易就被斬中,又被擊飛出很遠。等村民們將之揀回來的時候,上面留了一道明顯的刀痕,但陶片并沒有碎開。
寶玉轉身問白溪虹道:“我剛到白溪村的時候,你們都叫我共工大人,因為我在河邊摶泥當場煉制了一個陶罐,你以長刀斬碎的便是此物。你方才說以你的修為,很難揮出刀芒傷及兩丈外的強敵,而這個距離足有三丈,對嗎?”
白溪虹額頭上已現冷汗,只得又點頭答道:“是的,我沒有靈寶壯士這么深厚的功力,而流寇在五丈外,情急之下才會以飛刀斬敵。”
寶玉:“那么你脫手擲出的刀,又如何能在三丈外斬碎這個陶罐?在這個距離用你這把刀,若能將此陶罐劈碎,要么有比靈寶壯士更深厚的武丁功勁力,要么只能是三境御物之功。
白溪虹,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就用這把刀在同樣的距離當眾劈碎陶片,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已有三境修為,為何在流寇來襲時,任由他人死傷,卻始終不肯盡全力出手,到最后竟來暗害我!”
寶玉的聲音越來越嚴厲,到最后已是逼問。前兩日的激戰,白溪虹也出手了,卻始終沒有沖鋒在最前,更沒有施展出三境御物之功。參戰的村民們都看得清楚,白溪虹在戰場上所施展的殺敵手段,遠不如邊指揮槍陣邊作戰的靈寶威力強大,甚至都不如田霄那么威猛。
可是今天一個被斬碎的陶罐,卻讓白溪虹露了破綻,那么他當眾說的話也分明有詐。
如此看來,紫薇姑娘說的就不是假話。白溪虹不是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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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而是以御物之法操控飛刀,飄在在空中悄無聲息地折轉,劈向寶玉后腦時斬中了陶罐。而他與寶玉當時都站著沒動,以御物之法操控的飛刀,是絕對不會這樣斬偏的,除非就是故意的。
其實寶玉何嘗不知白溪虹對自己起了殺心,那一刀劈來時他雖沒有回頭,但激戰中神識展開已感應清晰。就算白溪虹沒有劈出那一刀,寶玉也能感應到他瞬間流露出的那種殺意。
寶玉從小和不會說話的小天混在一起,卻能明白小天的各種意思,早已熟悉神氣變化中自然伴隨與無意流露的各種情緒。他原打算在離開白溪村之前,再處理這件事情,總之絕不能將白溪虹這條毒蛇留下,否則紫薇和田霄今后的處境就危險了。
但是剛回到村寨議事,田霄與紫薇便當眾指控了白溪虹,那就將這個人先給辦了吧。想當初寶玉還很小的時候,曾當眾指認猴子騙了路村的雞蛋,猴子當時也是堅決不承認,卻三言兩語便被山爺問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