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弄明白之后,連連搖頭道:“如果你這么做,便能拜入赤望丘門下、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么赤望丘還如何能成為眾修士心中的修煉圣地?假如有人知道了真相,第一個要殺你的恐怕就赤望丘!……我若是相室國君,可以不公布此事內情,但會將之告訴赤望丘。”
林燕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沉聲道:“所以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你既然一路追到了這里,那就繼續上路吧!”
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寶玉卻仍沒有動手的意思,用一種帶著鄙夷、憐憫與厭棄的目光看著林燕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達成目的了嗎?路從一開始就走錯了,只能越錯越遠,不僅得不到你想要的,反而會失去更多。
你有幸邁入初境得以修煉、突破四境修為,成就與地位已遠超世間常人,此生本能過得更加安然自在。可是你得到的越多,為何就越不滿呢?
既然如此,修煉又有何用?繼續修煉下去,你也只會越來越困惑,并給他人帶來災難。在家鄉尚且能干出屠村滅族之事,到了別處,你這種人又會帶來什么呢?趁早自裁吧,免得讓我費事,對你自己也是一種解脫!”
這目光似是刺痛了林燕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他抽刀出鞘,指向寶玉有些氣急敗壞的喝道:“你出身高貴,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必有名門尊長指點、能動用各種資源相助、不缺傳承秘法指引,無論想要什么,都已給你準備好。
你這種人,能了解我的苦悶嗎?既然已踏上登天之徑,誰不想走得更高更遠?僅僅只是比普通鄉民過得更安然自在,又何必苦苦修煉至今?你所擁有的,便是我想要的。假如擁有了這一切,我還無法取得更高的成就,那也就認命了!”
林燕的刀,刀柄和刀鞘看上去是標準的軍械形制,可拔出來之后卻非普通的腰刀。刀身細長略帶彎曲,在陽光下竟映出七彩虹芒,令人難以逼視。他揮刀的同時,已伴隨御器之法催動了這件寶物的神通妙用。
一柄細長的刀竟幻化出無數飛舞的刀刃,映射的七彩光芒圍繞著林燕穿梭飛旋。他仿佛被一片艷麗的虹光花海淹沒,對面的寶玉已看不清其身形。不得不說這件法器的妙用展開后場面極為的華麗,甚至有著一種動人心魄的絢爛感覺。
(本章未完,請翻頁)
林燕好似很謹慎,并沒有直接一刀劈向寶玉,而是御器展開妙用將自己的身形防護的完美而嚴密,他的聲音又在七彩虹光中傳來:“這把刀,便是我將來的隨身法器。看見它就像看見我自己,一直屈居那普普通通的刀鞘中隱忍,終將發出奪目的光彩。”
寶玉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很嚴重的問題,可能是從三境突破到四境之時,那引發的心魔已經使他完全扭曲了。此刻刀已出鞘,該動手就動手吧,干嘛還要搞出這種場面來?
林燕如此華麗的展示法寶妙用以及自己的神通法力,似是炫耀又似是一種發泄。這件法器是農老等人第一次做下血案時所得,林燕異常鐘愛卻一直沒機會展示使用。有太多的東西在他心里已經憋得太久了,不僅憋成心魔,幾乎都快憋出內傷了!
今天它終于拔刀出鞘,怎能不好好展示一番那奪目的光彩?可惜眼前只有寶玉這一個觀眾。只聽寶玉好氣又好笑道:“要么是刀配錯了鞘,要么是鞘里插錯了刀,你又哪來這些廢話?”
林燕:“死到臨頭,你還不求饒嗎?”
寶玉已經從懷中摸出了一枚雞蛋,從表面上也看不出是生雞蛋還是熟雞蛋,其實是個石頭蛋,他用手顛著雞蛋道:“你想殺我滅口,卻總覺得心里還不夠痛快嗎?……我仍然有點好奇,你殺了我之后,又打算怎么辦呢?農老洗劫白溪村并未成功。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難道就在這里躲藏一輩子嗎?”
林燕莫名其妙的狂笑道:“誰說我的計劃失敗了?只是農老失敗了!前兩次行動所得法寶。還有最珍貴的財物,除了三件法器由他們隨身攜帶,其余皆收存在此處的洞府中。我身為四境修士,改名換姓離開相室國,無論在哪里,都能過得安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