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只是在關防前減速了片刻。但車并沒有停、人也沒下來,隨即就加速奔馳直接闖關而過,而守關將士竟沒有阻攔。心悅愣住了,今天搞什么鬼,難道鄰國的守關將士也忘記了職責嗎?
愣神間他的馬還在奔馳,前方已是關防隘口,就聽那邊的將士喝道:“來者何人?不得縱馬闖關!”說話間柵口前已槍盾林立。整齊的軍陣擋住了去路。
心悅身為鎮國大將軍,相室國的關防沒有攔他出境,可是巴室國的關防絕不會讓他就這么入境的。心悅回過神來趕緊勒馬收勢,喝問道:“方才那輛車駕,爾等為何不盤查?”
邊境已經好些年沒打仗了,守關的將領平時也多有往來。對面的主將也認識心悅,走出來行了一禮道:“大將軍,您這是干什么?以您的身份,難道想匹馬闖關,挑起兩國紛爭嗎?”
心悅有些氣急敗壞道:“我在追剛剛過去的那輛馬車,你們為何不盤查呢?就算最終放行,也得問清楚是什么人、有何事。再看看車上有什么東西啊!守關之責,你們難道都忘了嗎?”
那名主將一頭霧水的反問道:“大將軍,那車馬可是剛剛是從貴國的邊關過來的,若說盤查,在你們那邊應該已經盤查過了。既已放行,您為何又來追?”
心悅:“那是我國公子宮良的車馬,邊關守將未能阻攔。而我是來追那駕車之人,他殺了公子宮良、奪其車馬而行。”
那名主將愣了好半天。這才苦笑道:“竟有這等大事!原來你們那邊連問都沒問,人家根本用不著出示信物。而我好歹還問了一聲,但那人出示了赤望丘星煞大人的信物。他的確是縱馬闖關了,但您想要我們怎么攔?若是赤望丘的人斬了貴國公子,這等事我們也管不了,大將軍請回吧!”
心悅只能望著關防后的巴室國方向嘆氣,他已經盡力了。沒法再追了。假如相室國君還想捉拿寶玉,也只能派使者送國書給巴室國君,說明情況請求幫助;至于巴室國君會不會答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假如巴室國君未下令。那么巴室國那邊就沒有義務緝拿寶玉,至于寶玉在相室國犯的事,也和他們沒關系。通常情況下,國君之子被殺這么重大的事,鄰國之君也會答應幫忙緝拿兇手的,至少是表面上答應、象征性的下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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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一名赤望丘弟子殺了一名孟盈丘弟子,巴室國君恐怕也不會插手去管閑事。而且若追究情由,宮良也是自己找死。
心悅萬沒想到,那位小先生竟會用星煞的信物闖過巴室國的關防,那信物就算是赤望丘弟子中也很少有人能持有啊。等冷靜下來,這位大驚軍竟莫名又松了一口氣,甚至有點慶幸自己沒能追上。
心悅與西嶺的猜測又不一樣,他此刻已經肯定,那位小先生是赤望丘的傳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星煞的親傳弟子,所以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修為,而且抬腳就敢踹冒犯他的宮嫄、動手就敢殺襲擊他的宮良。這也不能怪心悅猜錯了,換誰都會這樣想的。
鎮國大將軍回馬休兵寨,帶走了宮良的尸體及其的衛隊,同時也帶走了喜丁等一干在場的人證。“兇手”雖然追不回來,可事情還必須查問清楚,心悅也只得這樣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