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參是一種多年生藤本植物。生長在氣候偏寒的高處。其入藥的部分是埋在地下帶有細長須節的根莖,主治氣虛體弱,神疲倦怠,元氣耗損。藤條上的花朵有五瓣,花瓣根部攏在一起像是一個小鈴鐺。花朵剛開放時是嫩綠色的,不太容易被發現,到最后才變成金黃色。所以又稱金鈴藤。
這一片帶的高山上時常能見到金鈴藤,但普通的五花參也不是小苗要找的。可小天找到的這一株可稱五花參王,其生長期至少超過了三十年,在山野中已非常罕見。其根莖長達一尺多,通體呈深黃色,一挖出來便藥香撲鼻。
小苗見此靈藥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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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將其根莖完整地挖出收進了藥簍中,連那細長的根須都沒有碰斷一截,然后一只手摟著小天的脖子,拍著它的屁股不住地夸贊。小天都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終于在小苗的胸前很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這時刀叔咳嗽了幾聲,似是在提醒小苗什么。小苗立刻反應過來,這株五花參王是小天找到的。而小天是寶玉的狗,照說它應該歸寶玉所有,至少她不能全部拿走。小苗很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道:“我們都在找同樣的藥,我拿走了這株五花參王,該給你什么報酬呢?”
寶玉笑著擺手道:“藥是你挖出來的,你就收著吧。能結伴而行便是有緣,顯然你有急用,就不必與我客氣了。”
他這么說。反倒讓小苗覺得更不好意思了,便向刀叔使了個眼色。刀叔怔了怔,神情雖有些猶豫,但還是取出一物遞給寶玉道:“小兄弟,我們也不白拿你的靈藥。你若是采回去,能交換的無非也是這樣的報酬,請你收下此物。”
寶玉愣住了。這小小的一塊東西他也認識,而且身上還帶了不少,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要給他一枚龍樹血脂。此物很珍貴。其價值絕不在那五花參王之下,只是靈效不同。看來小苗真的很需要五花參王那種靈藥,所以才會以此物回贈。
刀叔見寶玉發愣,以為他不認識,趕緊又解釋道:“你可能沒見過此物,但也應該聽說過,它就是龍樹血脂。巴室國中有此特產,不少修士都曾得到過國君之賜。”
寶玉趕緊后退一步,又擺手道:“我不是不認識,而是此物太珍貴了,其價值絕對超過了一株五花參王,我怎能平白無故拿你們這種好東西?……這樣吧,繼續找到的藥材,如果是你們不需要的,便讓我先挑。其實這一路結伴而行,你們并沒有占我的便宜。”
寶玉堅決不收,小苗也無法勉強,只得又嘆了口氣道:“龍樹血脂雖好,但與五花參王的靈效不同啊!”
天黑之后,刀叔領路找到了一處宿營之地,點燃火堆過夜休息。寶玉注意到,刀叔點了彼此間離相同的三堆火,讓眾人在火堆之間休息。這好像是軍陣中小隊露營的習慣,當初村寶率軍士在雙流寨外追擊寶玉時,在山野中過夜也是這么點燃的篝火。
但寶玉也沒多問什么,從包裹中取出氈袍鋪好,便端坐調息。刀叔選擇的露營地旁邊不遠有一眼泉水,泉水旁有一塊屏風狀的山石能阻擋眾人的視線。小苗休息前還去那山石后面的泉眼處洗漱了一番。
寶玉端坐似已入定境,而小天趴在火堆旁也好像睡著了,其實都是在涵養神氣。而刀叔和小苗卻走出了營地,站在遠處的泉流邊小聲地說話。
小苗嘆息道:“今天找到的五花參王,應該可以入藥,可靈效還是不足,我們至少要找到已生長百年以上的金鈴藤。”
定坐中的寶玉聽見這番話,微微吃了一驚。五花參雖是多年生的藤本植物,但通常只能生長十年左右,今天這株五花參王已經非常罕見,是小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想找百年以上的五花參,那簡直太難了,遍尋山野恐怕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