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天聽在耳中,只有羨慕的份。其實論對言語的掌握。小天除了自己不能說,懂的遠比那兩頭狂獒多得多。但不能說話就是修為的差別。它干著急也沒用。
寶玉便坐了下來,又和兩頭狂獒說了很多話。狂獒不僅在與寶玉交談,也等于是在向他學習更多。這有點像嬰兒在學說話,但它們的靈智早已不亞于成人,對于已掌握的語言,它們表達的都很準確清晰,但意思還遠遠不夠豐富。
這兩頭狂獒修為雖高,但對萬事萬物的理解與描述能力,畢竟還是受見知所限,它們的思想也單純地就如嬰兒一般。聊到后來,它們居然學會主動提問和搶答了。小天也忍不住在一旁插嘴,但發出的都是汪汪的狗叫聲。
寶玉自能明白小天的意思,而兩頭狂獒多少也能明白一些,便不時也和小天交談幾句。這個場面很有意思,既有人和狗說話,也有狗和人說話,還有狗在說人話。第一次開口與人說話的狂獒當然很興奮,連說帶問簡直有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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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幸虧大家都有神通修為在身,也不會覺得太累,竟然就這么一直聊到了第二天早上。
有生以來,寶玉還從未一次說這么多話,一邊說還得一邊教,并向兩頭狂獒解釋。不僅如此,他還在地上畫了上百種符文,就對應語言中的文字。這是當初陪同倉頡行游之時,他和候岡學的。
這兩頭剛剛學會說話的狂獒,也是巴原上最早學會認字的犬類之一,比它們更早的則是小天。狂獒不僅是在學習說話,也是在學習這世間很多它們從未見過、甚至先前都不能理解的事物。
看寶玉畫出了不少符文,有一頭狂獒突然說道:“這里也有,上面那個洞。”另一頭狂獒則補充道:“洞里有符文,我們不認識。”
離古藤扎根處四丈高的山崖間,有一個隱蔽的洞口,就是兩頭狂獒所生活的巢穴,而在這個洞口上方約兩丈的高處,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山洞,但站在山谷中卻看不清上面的情形。這一帶的山崖本就孔隙密布,寶玉也沒太留意,經兩頭狂獒這么一提醒,當然要上去看看。
沿著古藤爬上六七丈高的山崖,那山洞的入口約有兩人寬,可以站直身子走進去。從外面看就是個普通的巖洞,可進去不遠便很寬敞平整,顯然是經過人工鑿建的洞廳。這間洞廳的旁邊,還開鑿出了另一間石室,就像平時閉關定坐時靜室。
而在洞廳的石壁上,刻著一個很奇怪的符文。假如寶玉沒有見過倉頡,可能僅僅就將之當做一種不知名的圖騰,但他此刻已懂得去揣摩其涵義、會思考當初刻下此符文者究竟想傳達什么樣的信息?
這個符文有左右兩部分,左邊所刻的紋路顯然是棵樹,而右邊的紋路寶玉也有些眼熟。他見候岡畫過類似的符文,是代表一頭豬,但是這頭豬坐在地上還甩出了一根長鼻子的模樣,那就是山野中的“象”了。
寶玉沒有親眼見過“象”這種野獸,據說巴原周邊的蠻荒中偶爾也曾有象出沒,但是很少見。而山神對他介紹過,也以神念展示過。倉頡曾對寶玉解釋過他的造字之法,有時造出一種符文代表某種事物,同時也代表了一個獨特的音節。那么這樣一個符文,往往也可以表示同音節其他的字意。
那么眼前的符文,既可以表示某種野獸,也可以表示現象、形象、表象等抽象的含義,寶玉看見它,便不由自主的按倉頡的思路聯想。他端坐在刻著符文的石壁前,閉上眼睛以元神仔細感應,竟又察覺到很微弱的神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