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媚兒挑簾來到里屋,發現夏卓躺在床上又睡著了,她很緊張的坐下,抬眼看著寶玉。寶玉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聽小路先生和顏悅色道:“你不必太擔心,我已想到能以什么辦法救他的命。”
嵐媚兒激動地熱淚盈眶,隨即拜伏于地道:“多謝小路先生,我們真不知怎么報答您!”
寶玉擺了擺手道:“你不必這么客氣,夏卓是我的師兄,而你的族人齊羅也是我的朋友。我恰好碰到了這件事,出手幫忙是應該的。……但我想到的辦法,以前恐怕沒人試過。為了更有把握,有些話我已問過夏卓,也要向你問清楚。”
嵐媚兒連連點頭道:“您問吧。”
寶玉的神情竟有些尷尬,小聲道:“在他發病前后,可有什么征兆?我是指……你們之間相處的如何?”
嵐媚兒思忖道:“并沒有什么征兆,至于我們之間嘛……這座院落是今年開春后才完全建好的,起先我是每隔幾天從村中跑到這里與他相會,后來他便越來越難舍,我干脆與他住在了這里,每隔一段時日才回村寨一趟。那是入秋前后的事情,到了秋后,他就發病了。”
寶玉輕輕咳嗽了一聲,神情顯得更不好意思:“原來如此!其實我想問的是男女歡愛之事。看來在他發病前后那段時間,你們每天都會有……他是什么感覺我知道,但我也想問問你是什么感受,是否體會到那欲樂之極、甚至神智迷離?……這些本是私密之事,外人也不好多打聽。”
嵐媚兒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頭也低了下去,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啟齒。可是關乎夏卓的性命安危,她也只得低聲答道:“確實正如小先生所說,他離不開我。至于歡愛之事,不僅是每天都有,且不止一次。
后來我就住在了這里,感受到人間至美妙的欲樂。至于小先生說的神智迷離,也許有吧,他為我神魂顛倒,我亦為他……現在回想起來,在他剛剛發病的時候,確實有些不正常。”
寶玉追問道:“你能詳細說說嗎?”
嵐媚兒的頭垂的更低,聲音也更低了:“那段日子,他簡直就像山中發情的猛獸……”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已經低得快聽不見了。
寶玉盡量板著臉,面無表情的又問道:“他是怎么回事,我已經看出來了。我現在想問的是你的感覺,他傷著你了嗎?”
嵐媚兒趕緊搖頭道:“不不不,根本沒有,從來沒有。他不僅沒有傷害我,反而讓我體會到那種神智迷離、簡直無法思考的欲樂,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美妙。……我也知道蛇紋族的女子與常人有異,是不是我害了他?”
寶玉也搖頭道:“不是的,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反而給了他無法想象的欲樂。但他的神氣狀態已變得與常人不同,這是與你天生特異的氣息反復交感所致,由心神而入形髓,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病癥。幸虧我來得早,假如再晚一個月,可能就沒法救他的命了。”
齊羅與瀚雄等人一直在廳里呆著呢,嵐媚兒獨自進去之后,又過一會兒,寶玉竟然掀簾子出來了。他們趕緊問道:“怎么回事?夏卓還有救嗎?嵐媚兒在屋里干啥呢?”
寶玉答道:“嵐媚兒正在照看夏卓師兄,師兄的病我也沒法治好。但大家不必擔心,我雖然治不了他的病,卻可以救他的命。”
眾人當然要追問究竟,寶玉苦笑著解釋了一番。他反復診斷夏卓的病因,源頭果然在嵐媚兒身上,同時也出在他自己身上。巴原上的修士幾乎都聽說過蛇女的妙處,媚骨天成帶著**氣息,與之歡愛是人間難以想象的美妙滋味。
這不僅是一種身體的上的感受,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感應與刺激,身心皆迷醉其中,它源自蛇女美貌的容顏、嬌嫩的身軀、還有那獨特的氣息。寶玉剛開始也曾懷疑夏卓是不是中了毒?因與蛇女過度、被一種毒素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