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仲覽本人已供認,且他與辰南、佳柯的口供無誤,我倒不必再問了。至于如何審訊其親隨,因交由理正大人負責。但我的話還沒問完,還差兩個人。”
會良:“您還要查問誰?”
寶玉:“下一個,就是你。”
會良一愣,面現慍色道:“我是拿下仲覽之人,前后情由皆已解釋清楚,并事先派人稟報了國君。君使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呢?”
寶玉并非是來審案的,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大俊以及商隊中所有人之死,都有什么人參與、扮演了什么角色、負有什么樣的責任?他當然可以向會良詢問情況,但如今查問了仲覽一伙之后,直接就站在路上查問會良,這也太不客氣了。以會良的身份,當然感覺受辱。
圓燈先生上前兩步,皺眉道:“會良貴為國君之子,又是拿下仲覽、查明此事的有功之。,君使大人想了解情況當然無妨,但當眾查問會良公子,是否太失禮了?”
寶玉答道:“若覺得我失禮,圓燈先生自到國君那里彈劾、讓國君責罰我。但我既奉命來查問此事,與這樁兇案有關人等,我都得問清楚,而且就在此時此地。”
圓燈臉色陰沉道:“就算是理正大人問案,也得給會良公子賜座、請他介紹事情始末。”
寶玉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理正大人,他怎么問案與我無關。而且理正大人與朝中諸臣現在都很忙,忙著禪位大典之事,所以國君才派我來先將事情問清楚。”
會良深吸一口氣,挺胸道:“彭鏗氏小先生,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寶玉:“首先必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
這是最關鍵問題,會良必須解釋清楚。既然事已至此,會良也坦然承認,他的弟弟谷良這幾年也一直在私下打聽公子少務的下落,用的方法與公子仲覽差不多,查出線索的時間也是在今年春末。公子谷良派出的人,也在紅錦城中發現了少務的親隨小喜。
而谷良自稱,他派去的人只問了小喜一個問題:“少務在不在武夫丘上?”而且無需小喜回答,只要他點頭或搖頭,便能得到一筆重金。
谷良與會良是同母兄弟,關系極為親近,谷良變將自己查出的情況告訴了會良。而會良還叮囑弟弟,少務這些年在武夫丘上必然身懷重任,應為他守秘,不要再告訴任何人。由此會良已得知少務去了何處,也在猜測少務將于近日歸國。
谷良雖然聽了哥哥的叮囑,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但他仍在關注少務的動靜。大約一個月前,谷良告訴兄長會良,少務已經離開武夫丘歸國,很可能是混在了一支商隊中。
前不久,會良在涼風頂以北的山野中行游會友,邀集來自巴原各國的同修一起游獵,交流各地見聞、切磋修為法術,在此期間難免也會飲酒。有一位名叫白術的修士,酒后私下對會良說了一件事,在前往涼風頂的路上,他曾遇到兩位眾獸山弟子。
白術無意間聽到那兩人私下的談話,他們竟然是為了一筆重金,將于其他人匯合、一起去做一樁大生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術便悄然跟蹤了他們,在一片山野中看見他們與另一伙人見面,在場者看樣子皆是修為不俗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