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痕幾女紛紛一驚:“你認識這種上古文字?”
以她們的見識以前其實也見過類似文字,在一些浩瀚的古籍中有過只言片語的提及,世上甚至還有專門研究破解這種上古文字的專家,可惜年代太過久遠,到目前為止世間破解的文字也就幾十個而已。
結果祖安隨口就讀出來了,而且完全不像胡謅的,剛剛那一句話讓三女渾身一震,感覺到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跟著念誦幾句便覺得大有收獲。
祖安有些“羞澀”地笑道:“機緣巧合認識一些。”
“你小子的氣運之濃厚,際遇之神奇,真是讓人羨慕啊。”云間月感慨連連,能成為大宗師,除了她們天資過人之外,機遇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和祖安比起來,這方面反倒顯得她們像普通人一般。
幸好紅淚看男人的眼光厲害,那么早就找到了一個潛力股,而自己也一直沒干什么棒打鴛鴦的事情來。
想到這里她還得意地瞄了燕雪痕一眼,這個女人當初一意孤行,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燕雪痕則是神色復雜,豈止是后悔啊,不僅沒能成功阻止對方和徒弟的事情,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玉煙蘿望向情郎的眼神充滿崇拜之感,巴不得兩位大宗師多夸夸,她愛聽。
“這些不算什么,遇到你們才是運氣最好的事情。”祖安溫柔地笑道。
聽到他的話,還有那溫柔和煦的眼神,幾女齊齊芳心一跳,云間月忍不住吐槽道:“可惜媚術沒有男人版的,不然你去修行,保證禍國殃民。”
燕雪痕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家伙不會是個男狐貍精吧。
玉煙蘿挽起了祖安胳膊,甜蜜地說道:“我家阿祖以真誠待人,自然能吸引到真心待他之人。”
“酸死了,”看到對方挽著祖安的手,不經意間將鼓鼓的胸--脯都擠得變形了,云間月心想還是女狐貍精更多,“既然你認識這書上的字,上面到底講的什么啊?”
祖安迅速翻閱了一遍:“此書中記載內容極為晦澀玄奧,一時間也很難明其精義,大致看來,應該是一本講天理大勢,風水堪輿之類的書。按照上面的描述,小成者可以分金定穴尋找古墓,中成者可尋源識礦,大成著甚至可以改變天地、甚至星辰大勢為己用。”
燕雪痕神色一肅:“這可是一本奇書,天下能人異士極多,分金定穴我聽過,尋源識礦我也聽過,但都是因勢導利順天道而為,這種主動改變天地大勢,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從來沒誰能達到過。”
祖安笑了笑:“你們想學么,以后我翻譯了教你們啊。”
“算了,不想學。”燕雪痕心頭一跳,出身白玉京,她其實對這方面的知識是相當有興趣的,但是想到如果要對方教的話,豈不是要時常共處一室?耳鬢廝磨之下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如果是半個月前,有這樣的機會她肯定不會猶豫半分,因為她心中皓皎如白月,可這段日子兩人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各種親密接觸,身體兩次被看光,還有情比金堅的契約在,她可不敢私下和對方在一起。
“你不是最喜歡這類東西的么?”云間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好,明明我倆是師父,哪有讓徒弟教師父的道理,你自己先學吧,你學了和我們學了也沒區別,以后要用你的時候,隨叫隨到就是。”
“要用隨叫隨到?”玉煙蘿神色古怪,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怪呢,哎呀,和阿祖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變污了。
“也好。”祖安將《滴天髓闡微》收了起來,尋思著她們可能拉不下面子,以后有機會私底下單獨教她們。
這時云間月重新檢查起那具白骨,指著后背一處明顯的傷痕道:“這里連脊柱都傷成這樣,再聯系前面肋骨的變形,顯然他是被人從后面掏出心臟而死。”
玉煙蘿神色一變:“這人不是大宗師左右的修為么,怎么還會被人從后面掏出心臟?會不會是被偷襲了?”
“應該不是,”燕雪痕查探了一番,“他是在逃跑的途中被人從后面追上擊殺的,能讓他逃跑,顯然是打過了發現打不過。”
“剛剛我們也見過穿山甲一族逃跑的速度了,”玉煙蘿抿了抿嘴唇,“穿山老祖以大宗師的實力逃跑竟然還是被追上擊殺,殺他的人實力未免太恐怖了,這次大家都有傷在身,不要為了我而冒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云間月正色道:“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為,必須要一路爭先方才能脫穎而出,又豈有退縮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