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馬上去一趟封印之地」
祖安點了點頭「不錯,我沒法在這里久留了,接下里找紅淚的事情可能要拜托你了。」
聽到他話中的歉意,云間月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找到她的,她如果知道原委,也不會怪你的。」
祖安嘆了一口氣,此次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和紅淚相見。
「對了,現在教中盧散元那些余黨解決完了么,要不要我臨走時出手幫你一下。」
云間月搖了搖頭「不必,如今唯有盧散元的弟子丁夏不知所蹤,其他人基本都已經在控制中了。」
說到這里,她不禁嘆了一口氣「可惜了,盧散元確實是個人才,原本我倆一個負責江湖上的事,一個負責義軍,互相配合多好,他卻偏偏因為當年一些事情耿耿于懷這么久,早知道這樣當初告訴他實情了。」
祖安一愣,想到了盧散元臨死前的話「當年還有些什么內情不成」
云間月解釋道「當初他師父和我師父是教中公認的金童玉女,兩人也互生情愫,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無情道的功法太不人性,想達到最高境界,必須先愛上一個人,再親手殺了至愛之人,從此達到絕情絕性的至高境界。」
「只不過當年一場戰斗下來,正好有幾位天魔宗的高手幫忙,他最終棋差一著,敗亡于我師父之手。」
「本來為了他的名聲著想,沒有對外公布真正原因。誰知道反而讓他的弟子盧散元懷恨在心,以為他師
父是死于我們天魔宗之手。」
祖安笑了笑「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說實話,現在我是朝廷的攝政王,你們要是再搞一支叛軍和朝廷作對,我還真有點頭疼,手心手背都是肉。」
「誰和你手心手背。」云間月嗔道,「不過如今異界妖魔入侵,正值人族生死存亡之際,我們圣教弟子又豈會如此不顧大局,從今以后,自然也是大家合作對付天外妖魔,而不要內耗。」
「這樣最好。」祖安起身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云間月一雙無處安放的手最終還是猶猶豫豫著重新抱上了他。
之前被紅淚撞見,她真是萬念俱灰,已經想好了以后徹底離開祖安。
所以之前對方要救她,她也格外配合,因為心中想著反正是最后一次。
可現在感受到對方溫暖的懷抱,還有那濃濃的愛意,她整個人又有些茫然,自己真的離得開他么
祖安回到自己房間,將張梓彤喊醒「我有要事要離開,從此之后我們分道揚鑣,你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張梓彤揉了揉朦朧睡眼,乍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心弦一顫,整個人都清醒了「我能重回繡樓么」
祖安一愣,萬萬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回答「你不知道繡衣使者的規矩么,你這種背叛過一次的,回去后只有死路一條。」
張梓彤答道「如果是朱邪大統領在的時候,我肯定不敢回去,但現在是大人您當家,我還是愿意回去的。」
祖安「」
張梓彤接著說道「我已經報答完了之前身后組織的恩情,以后能一心一意為大人做事了,絕不會再背叛。」
祖安皺眉道「這種事情口說無憑,你應當知道,干我們這行,一旦有過污點,永不會再用。」
張梓彤一咬牙「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給我喂下毒藥,每年給我一次解藥就行。」
祖安不解地問道「你為何非要回來」
「大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張梓彤靜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