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急忙將她扶了起來:“你我之間又何須如此!說起來還是我欠你們張家的,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們,說吧,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實現。”
雖然他并非那個真正的皇太孫,但能平安長大,確實也多虧張家,每每想到張家為此做出的犧牲,他就感慨不已。
張梓彤原本被對方握住雙臂,整個人心跳得格外厲害,她甚至能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熱力。
“攝政王碰我了!”
正激動時,聽到對方的話整個人頓時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包裹:“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你可以說說看,如今我做不到的事情倒也不多。”祖安笑了笑,看到少女那充滿崇拜的眼神,饒是經歷過萬千風情的他也不禁有些受用。
張梓彤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臉蛋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過最終她還是強壓下了某種念頭,而是說道:“我只希望以后能永遠留在攝政王身邊當侍衛,不對,不是侍衛,之前你提到的那個詞叫什么‘秘書’,對,就是這個。”
祖安一愣:“你不已經是了么?這也算愿望?要不你重新換個吧,這樣浪費了一次機會實在太可惜了。”
張梓彤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就選這個!”
她清楚祖安的魚塘里那么多魚,而且每條魚都是那種生猛無比的大鯊魚,自己這種小蝦米硬要摻和進去只會被吞得渣渣都不剩。
但成為攝政王的“秘書”過后,不管他有多少紅顏知己,自己都是他最貼身的心腹,說起來到時候那些“大鯊魚”還得來各種討好我。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還有那些豪族大小姐、宗門圣女跟自己套近乎的畫面,她就開心得差點笑出來。
祖安雖然不太理解為何她的愿望如此古怪,但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如果你未來還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說。”
顯然在他心中,這個并不足以報答張家。
“沒有了,這樣就挺好的。”張梓彤笑得格外開心。
……
當鳳牢關的叛軍被收編過后,祖安和碧玲瓏帶著那些叛亂藩王俘虜回到京城,原本暗流涌動的京城瞬間穩定下來。
原本很多世家大族暗中跟叛軍聯系,就算沒有聯系的也都在想辦法找退路,可如今一來,所有人再也沒了任何異心。
特別是碧玲瓏公開燒毀了從叛軍中繳獲的一些信件,表示只誅首惡,其他人一概既往不咎,更是贏得了民心。
這些政務乃至接下來改朝換代的事情祖安全都交給了碧玲瓏,他則來到學院玉泉山頂小院,召集了后山所有老師。
除了二師兄酒劍仙肖遙游歷天下,六師妹畫家玉煙蘿在妖族,九師妹歌者商留魚在海族,其他的都在。
“拜見祭酒!”眾人朝祖安行禮,攝政王這樣的朝廷職位他們并不在意,更親近的是對方祭酒的身份。
幾人都是心思機敏之輩,很快注意到跟著他一起去的姜羅敷卻沒有一起回來,一個個心中一沉,不免露出悲戚之色。
祖安知道他們想岔了,急忙解釋此行發生的種種,以及姜羅敷最大可能的去向。
“真神?”得知了真神的概念,場中眾人紛紛震驚無比。
他們是老祭酒的親傳弟子,每個人基本都是各自領域最頂尖的專家,自然是見識廣博。
不過如今得知了真神一事,再加上鳳牢關一役趙元等人的情況,他們不得不感嘆自己的井底之蛙。
但更多的是對未知事物的興奮,一個個都升起了濃濃的探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