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執一詞,校場中大多數觀眾的修為水平其實并不清楚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么,只有聽兩派人的分析,紛紛選擇自己愿意相信的觀點搖旗吶喊。
此時臺上的桑弘并不直接表態,而是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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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的謝弈和姜羅敷:“謝城主,姜校長,你們兩人覺得呢?”
謝弈暗罵了一句老狐貍,這時候逼他出來表態豈不是擺明了得罪人么,不管他支持誰,都必然會得罪另一派,不過混跡官場這么多年,他還是很快有了應對之法:“下官修為淺薄,剛剛那一瞬間我實在看不明白,為何祖安能以學院里最普通的初級劍法提前一步刺中袁公子,所以還望太守大人指點。”
他的發言其實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因為所有人都不明白,剛剛明明是袁文棟大占上風,為何最后一瞬間被逆轉了。
“袁文棟那個廢物,那么關鍵的時候竟然分神去回答祖安的話,他被廢了也是活該。”石昆喝了一碗茶,依然難以平復心中激蕩的心情,他準備了這么久,就是打算借袁文棟之手名正言順地將祖安廢掉,結果這一切都功虧一簣。
一旁的雪兒勸慰道:“可能是姓祖的太討厭了,袁文棟一時間沒忍住。”
“果然是廢物!”石昆手掌一緊,手中茶碗頓時被捏得粉碎。
雪兒見狀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免得引火燒身。
躲在人群中的紀登徒眼神微瞇,心想那小家伙那張嘴還真是夠毒的,竟然讓姓袁的在那種關鍵時刻也忍不住回應,不過倒是他之前施展的身法,為什么看著總覺得有點眼熟呢,難道我之前在哪兒見過?
可為什么總是想不起來呢,是不是最近晚上看話本消耗太多了,導致記憶力下降了啊,嗯,以后還是要節制一點,另外回去開兩幅補藥補一下。
可能場中只有裴綿曼最不意外祖安的獲勝了,她悠閑地半靠在座位上,傲人的曲線引得附近男人頻頻側目,她卻絲毫不在意,一雙桃花眼中盡是笑意:“本小姐都殺不了的人,要贏一個袁文棟又有何難。”
主臺上的桑弘一邊暗罵謝弈滑不留手,一邊暗暗聽著整個校場中的議論,其實他也不明白剛剛袁文棟為何會在那么關鍵的時刻分神,想來想去還是太年輕氣盛,心性不夠堅定所致。
他又看向一旁的姜羅敷:“姜校長,你的意思呢?”因為楚家贏了比賽,自己的計劃可謂是出師不利,連眼前的美腿看起來都沒之前那么有滋味了。
姜羅敷淡淡地說道:“剛剛的確是袁文棟要廢祖安在先,然后反被祖安刺中,電光石火之際誰都沒法留手,任何結果都無法苛責雙方。如今勝負已分,我覺得沒什么好討論的。”
桑弘一愣,沒想到她這么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不過轉念一想,剛剛她好像也針對了幾次楚家,應該并不是有意偏幫楚家,而是出于學院一貫的宗旨秉公辦理而已。
這樣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好,如今既然勝負已分,本官宣布,楚家贏得了此次家族大比。”他雖然要針對楚家,但同時還代表著朝廷的顏面,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明顯,今天的結局已經注定,看來只有日后另做打算了。
楚家眾人頓時一片歡呼,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一波三折,本以為這次被吳袁兩家算計,已經輸定了,沒想到到了最后竟然峰回路轉。
吳家和袁家陣營眾人卻是紛紛臉色大變,準備了這么久,最后落得這樣的結果,換成誰也無法接受。
“太守大人!”吳威臉色有些鐵青,對方這樣過河拆橋讓他相當不滿。
桑弘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當然,袁公子受傷很重,楚家也有一定的責任,明月公,就判你們負責袁公子的治療和休養費用,你們可有異議?”
“自然沒有異議。”楚中天樂呵呵地說道,前不久小招受了傷由袁家出費用他還挺生氣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么快就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