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竟然不怕我？”那少女有些驚訝，她的身體本就隱隱透明，說話時更是忽明忽暗。
和之前高臺階梯上那些惡靈很像，不過她的神情平和得多，沒有那些惡靈臉上那種狠戾與怨念。
祖安微微一笑：“你長得這么可愛，我為什么要怕你呢？”
眼前少女雖然美艷程度不及裴綿曼和羋驪，但也算得上個小美女了，再加上青春活力的外形，還有身上那套極具視覺沖擊力的服裝，下意識會讓人產生好感。
聽到他這番話，裴綿曼抿嘴輕笑一聲，羋驪更是白眼直翻，這家伙看到女人就自動甜言蜜語，簡直了！
“公子過譽了。”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之色。
祖安趁勢問道：“我叫祖安，這時我的朋友裴綿曼，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姜……姜……”少女說著說著眉頭蹙了起來，仿佛陷入了苦思。
“你叫姜姜？”祖安心想這名字還真是別致。
“不是的，”少女搖了搖頭，臉色一紅，“時間過得太久了，我已經忘了我的名字了，我只記得我姓姜。”
說到后面她情不自禁垂下淚來。
祖安：“……”
人竟然會忘了自己的名字？這得多長的時間啊。
羋驪幽幽嘆了一口氣：“也是個可憐人。”
看到這少女，她忽然有些感同身受，被封印在墓穴中上萬年，若非有顆不屈之心，牢記著當年的仇恨和背叛，說不定她也已經忘了自己的的名字了。
這個小姑娘明顯死的時候年紀小得多，經歷的人生也不如自己精彩，死后更是渡過了比我還漫長的歲月，這才忘記了很多生前的事情。
祖安這時候出言安慰道：“那就叫你姜姜吧，還挺順口的。”
“姜姜？”少女先是一怔，臉上也露出一絲明媚的笑容，“好呀。”
“對了，這些……這些古曼童是你養的么？似乎關系和你還挺好的。”祖安看著在她腳邊不停地蹭來蹭去的那些古曼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這架勢，幸好這小姑娘還是個好說話的，不然真打起來，自己恐怕早就涼了。
“他們不是我養的，只不過這么多年一直在這里，我和他們已經成了朋友，我把他們當成弟弟一樣。”少女蹲下來揉了揉幾個古曼童的腦袋，臉上閃過一絲寵溺之色。
祖安繼續問道：“姜姜，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商的都城殷啊。”提到殷商的時候，少女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試探著問道，“你們也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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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么？”
祖安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只是誤入此地的路人。”
他注意到對方提起殷商時表情不太好，便補充道：“而且殷商早已滅亡了……”
“滅亡了？”少女有些吃驚，語氣中又有幾分欣喜。
祖安嗯了一聲，這才將后面的歷史大致講了一遍，一旁的裴綿曼吃驚地看著他，為什么這些歷史自己從來沒聽過，難道也是他夢中的那個世界么？
少女聽得驚呼連連，最后感嘆道：“原來已經過了一萬年那么久了。”
感慨了一陣過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東夷呢？”
祖安答道：“東夷也滅亡了，不過比殷商滅亡得晚。”
“滅亡了，”少女一陣失神，不過最終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早已清楚是這樣的結局，哪有不滅的國家。”
“姜姜你是東夷人么？”祖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