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對方的樣貌,祖安大驚,急忙將掌力撤到一旁,臨時收功害得他氣血翻騰,整個人砰的一下直接像塊大石頭一樣摔到了地上。
秋紅淚臉上又恢復了平日里嬌媚的笑容:“公子這是怎么了啊,剛見面就要磕頭,這怎么好意思呢。”
去她娘的端莊高冷,這貨明明喜歡的就是那種風騷的,跟剛剛鄭旦比起來,饒是他在神仙居臥底了一段時間,也自愧遠遠不如啊。
祖安也有些尷尬地爬起來:“哈哈,原來是紅淚啊……”
他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什么紅淚,我和你很熟么?”
祖安:“……”
之前不都是這么叫你的么,當初你還笑瞇瞇一臉樂意的呢。
祖安只好跳過這個,接著問道:“你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秋紅淚哼了一聲:“若是提前說了又怎么能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呢。”
“那個……哈哈……”饒是祖安臉皮夠厚,此時也窘迫不已,“這個能再次見到你實在太開心了。”
秋紅淚冷笑道:“是么,我還以為我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呢。”
“沒打擾沒打擾,已經完事……咳咳,紅淚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祖安再次轉移話題,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澡白洗了,出了不知道多少汗,剛剛的熱汗還有現在的冷汗。
“這里的丁大人原本是我圣教中人,結果被你鵲巢鳩占,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么?”秋紅淚越來越后悔,真該讓手底下的人來刺殺一會,看這對奸夫淫-婦還敢不敢那么囂張。
“原來他是你的人啊,”祖安一臉歉意,“實在抱歉,當時的事情非我所能控制,朱邪赤心的人下手太快了。”
“朱邪赤心要殺的人,你又怎么阻止得了。”秋紅淚倒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主要是精心打扮一番來見他,結果碰上了如此糟心的一幕,一股邪火始終沒法發泄。
祖安說道:“紅淚你可不可以先從樹上下來,我這樣仰著說話脖子難受。”
兩人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要對話只能一直抬著頭。
“偏不,這樣說話我挺舒服的。”秋紅淚唇角微微上揚,小腿在半空中晃啊晃啊,覺得心情要愉悅了許多。
祖安不得不提醒道:“呃,你穿的是裙子,走光……”
他還沒說完,秋紅淚驚呼一聲,急忙從樹上跳了下來,一邊緊緊按著裙擺,一邊紅著臉等著他:“你怎么不早說。”
“我剛剛側面提醒你了啊,可你沒聽懂啊。”祖安一臉冤枉。
秋紅淚:“……”
祖安嘿嘿笑道:“紅淚,你們聊吧,外面風大。”
(本章未完,請翻頁)
“誰讓你自己不把衣服穿好的。”秋紅淚哼了一聲,將臉稍稍挪開,不去看他赤-裸的上身。
祖安訕訕笑了笑,馬上找到一件外套罩在身上。
秋紅淚在房間里觀察了一下:“咦,這么短時間內就將房間打扮得如此雅致啊,沒看出來你還挺手巧的。”
“過獎了過獎了。”祖安自然不敢說是喬雪盈的功勞,雖然他現在和秋紅淚并沒有什么具體的關系,但男人的敏感還是讓他不要作死。
秋紅淚隨便找了凳子坐下,經過這會兒功夫,其實她的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沒想到你真的能將這必死之局走活,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敵人,都挺佩服你的。”
“僥幸而已,說起來還要多謝你一路上的照顧,否則我未必能平安到達京城。”祖安真誠地說道。
秋紅淚啐了一口:“哼,說得我像圣教的叛徒和你里應外合一般,你能脫險是你本事,和我無關。”
祖安笑著點頭:“是是是。”
兩人眼神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秋紅淚輕咳一聲,接著問道:“你真的把《鳳凰涅槃經》給皇帝了?”
祖安嗯了一聲,他在經文里動了手腳這個當然誰都不能說。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交給我師父呢,說不定還能封你個副教主當當,不比當個小小的男爵威風么。”秋紅淚有些不爽。
祖安答道:“可那樣一來會給貴教帶來滅頂之災。”
秋紅淚默然,她也知道如今圣教的確沒能力應付皇帝的全力對付:“可皇帝為什么會放你一條生路,莫非《鳳凰涅槃經》無法長生么?”
祖安啞然失笑:“這也不知道是第幾個人問我同樣的問題了,不錯,《鳳凰涅槃經》的確無法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