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韓鳳秋急忙出來替世子說話:“看這樣子應該是有個水系高手埋伏在四周,關鍵時候出手暗算了世子,否則世子早已將那祖安制住。”
“水系高手?”齊王沉思片刻也認可了這種說法,畢竟祖安表現出來的似乎是冰系能力者,不可能使用水系戰技,應該旁邊還有個水系高手潛伏著,可那會是誰呢?
他腦中遍歷京城中的水系高手,能無聲無息暗算到趙治的,至少也算韓鳳秋這個等級往上,他腦海中浮現了幾個人選,下意識覺得他們不太可能干這種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動機,一雙眉毛緊緊蹙起。
這時趙治恨恨然說道:“等我將傷養好之后,一定要將姓祖的剝皮抽筋,方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經過他們的分析,他也反應過來,并不是祖安有多厲害,只是因為有個水系高手在暗中幫他,他自己則只是仰仗一套鬼魅的身法而已,真打起來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齊王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么,自己安安心心養傷,傷好了哪里也不許去,別忘了你傻不拉幾地立了天道誓言的!”
趙治急了:“我不動用王府的力量不就行了,下次有了防備,我一個人滅掉姓祖的輕而易舉。”
齊王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只代表你一個人么?為父如今到了關鍵時期,樹大招風,朝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本王向來潔身自好,他們一直抓不到什么把柄,你這時候跳出去,豈不是給人家手里遞刀子么?”
趙治終于明白了父王的顧慮,可他心中依然憋著一股氣:“可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人家當眾踩斷了我的雙腿,如果不讓他付出慘重代價,所有人都當我們齊王府是好欺負的,那樣更麻煩。我的面子丟了是小,父王您的面子丟了是大啊!”
齊王冷笑一聲:“少對本王用那些心計,我有說過放過他么?”
趙治頓時眼前一亮:“不知父王有何高招。”
齊王哼了一聲,重新站了起來,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氣勢:“今天再給你上一課,很多時候做事不要莽撞地往前沖,就算再鋒銳難當也不過是個棋子,你要跳出棋盤,當一個下棋人。”
“下棋人?”趙治一怔,若有所思。
齊王笑了笑:“要對付祖安,你又何須親自出手,有人比你更想要他的命,只要用好那顆棋子,不比你自己沖鋒陷陣好得多么?”
趙治眼前一亮:“您是說石家?”
他不到四十就修煉到了八品,雖然從小有齊王府海量的資源的緣故,但也說明自身天資聰穎,絕非蠢人。
齊王點了點頭:“前些日子石昆死在了東宮,據說是太子妃無心傷到了他,石家那些人也憋了一肚子火,且不說太子妃是無意的,就算是有意的,石家也沒法報復回來。可沒法報復太子妃,不代表沒法報復其他人。石昆之所以出意外,歸根到底還是祖安的緣故。石家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手,要么是還沒意識到這一點,要么就是有所顧忌,你需要做的就是推他們一把。”
趙治神情一振:“父王果然高明,此舉不僅能讓石家去對付祖安,還能將半中立的石家徹底拉到我們的陣營,畢竟石昆是大司馬最疼愛的兒子,他死在太子妃手中,如果太子登基,他注定無法報仇,只有跟我們合作,才有可能報仇雪恨。”
齊王臉上終于露出一副笑容:“不錯,不枉我這些年對你的栽培。”
趙治一邊在父親面前謙虛,一邊眼神發狠:“姓祖的,這次看你怎么死!”
同時心中暗暗尋思,要報復一個男人,莫過于肉體上打敗他,再搶奪他們的妻女,聽她們哭泣的聲音。
哼,找個機會去將楚初顏奪過來,到時候當著祖安的面摟著她肆意玩弄,看那家伙到底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阿嚏!”此時馬車中的祖安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揉了揉鼻子,“咦,想我的人還多嘛。”
一旁的玉煙蘿抿嘴笑道:“我看多半是想殺你的吧,你這小子拉仇恨的能力太強了。”
祖安雙手一攤:“誰讓我這么優秀呢,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