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看出了他的窘迫,笑著說道:“閣下乃出了名的棋壇圣手,自然更加年長,自然是我執黑。”
黑白子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祖先生果然豁達,請!”
拿到黑棋,祖安心中篤定大半,他之所以敢和這個棋圣下棋,是因為五子棋有必勝的套路,而必勝的前提就是要求先手。
他從容不迫地將棋子下到棋盤中間的天元處。
黑白子臉色微變,因為一般來說圍棋邊和角比較好拿,一開始下天元處作用不大,實在有些浪費。
所以一般起手天元,更多的是一種讓手禮,對方下在這里是有故意想讓的意思么?
要知道高手相爭,本來勝負就在一線之間,他竟然敢一開始讓我,莫非是覺得棋藝要遠超于我?
想到這里,端坐在對面的祖安的身形在他眼中變得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這下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坐直了身體,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起來。
五子棋他之前下過,自然知道哪些位置需要提前防守,同時還要化防守為進攻,不然會被對方弄得疲于奔命。
兩人落子如飛,一開始黑白子神態還算輕松正常,不過漸漸地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一旁的姜羅敷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哪怕她并不擅長此道也看得出來祖安如今占據了上風。
不知道為何,知道祖安即將獲勝,她比自己贏一場都要高興。
另一邊的謝秀就差沒有敲鑼打鼓來慶祝了。
黑白子老賊,你也有今天!
這些日子虐我虐得爽吧,結果今天被一個年輕后生給虐了,我看你以后還如何囂張。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想想而已,表面上反而露出了一臉沉痛之色,生怕師父遷怒到自己身上。
同時他偷偷看了幾眼祖安,心想這家伙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姐姐看男人的眼光的確比我要好些……
呸呸呸,我這雙慧眼是看女人的,哪需要看什么男人。
比如對面的姜校長就不錯,這雙大長腿……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殺氣,急忙抬頭一看,發現姜羅敷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急忙心虛地移開目光。
不是憤憤不平地想著,為什么人家祖安看你不瞪他呢,祖安看得,我就看不得?
祖安還有楚大小姐,還有裴家小姐,還有我姐呢……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最后心中越發篤定自己以后還是去找那些小家碧玉好一些,那些女子性格溫柔,善解人意,這些母老虎都讓祖安去受罪吧。
姜羅敷瞪了他一眼過后,對黑白子說道:“五師兄,你到底走不走啊,這一步未免也太慢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黑白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后無奈地將棋子放下,投子認輸:“我輸了。”
祖安松了一口氣,棋圣果然是棋圣,自己都已經知道必勝走法了,結果中途好幾次差點被對方的神之一手弄得翻車,到最后精神高度緊張,不敢有一丁點的失誤,否則的話如今贏的就是對方了。
黑白子怔怔地看著他:“閣下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棋力,關鍵是一開始還下了一手相讓,真是讓我不服老不行啊。”
祖安老臉一熱,其實先手明明是占了便宜,只不過對方陷入了圍棋的思維以為自己是下了讓手禮:“前輩客氣了,其實勝負就在一線之間,中途我好幾次都差點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