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他揮了揮手,邁著大長腿瀟灑地往外走了。
“姜老師,我送你。”碧玲瓏也跟了上去,看都沒多看祖安一眼。
祖安有些郁悶,雖然知道當著其他人的面,不能表現得太親密,但你這也未免也太過了些吧。
且說他一個人在屋里百無聊賴之際,另一邊御書房中皇帝坐在榻上正左手和右手下棋,朱邪赤心默默地站在下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對方。
他心中暗暗佩服,前些日子皇上明顯有些魂不守舍,可近來他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恢復了昔日那種沉穩。
隔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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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皇帝終于開口了:“這兩天祖安接觸過什么人啊?”
朱邪赤心答道:“之前他去過東宮,后來回到侍衛房后樸斷雕、焦絲棍找過他,然后皇后去看了他。”
“皇后?”皇帝眉頭微皺,手中正要放下的棋子頓時凝在了半空中。
朱邪赤心解釋道:“皇后不僅看了他,還看了其他幾名侍衛,送了些藥材,還勉勵了他們。”
皇帝這才點了點頭,這些人救了太子,身為太子的娘家人,她去表達謝意也算合情合理。
說到底,是他根本沒往其他方向想過,畢竟皇后和祖安表面上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朱邪赤心繼續說道:“今早國立學院的姜羅敷入宮拜訪了太子妃,然后太子妃帶她去見了祖安。”
“姜羅敷?姜家也算半中立的吧,還有祭酒的背景,她進宮倒也沒什么,”皇帝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我記得玲瓏昔日和她有點不對付的,因為當年一開始選的太子妃人選是姜羅敷,后來姜羅敷跑了才選了她,這件事她一直有些耿耿于懷,結果這次兩人竟然走到一起了。”
朱邪赤心說道:“畢竟是些陳年舊事,太子妃識大體,又豈會一直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身為皇帝心腹,他清楚皇帝很滿意這個兒媳,自然要順著他說好話。
皇帝笑著點了點頭:“不錯,玲瓏如今越來越有一國之母的氣質了,這次秘境中她的表現也很不錯。”
朱邪赤心心中一凜,對方這評價可是夠高啊,他急忙順著對方的話恭維了一番。
隔了一會兒,皇帝突然開口問道:“對了,姜羅敷見到祖安過后,有沒有打聽秘境中發生的事?”
朱邪赤心答道:“沒有,只是一些朋友上的問候,另外還幫楚幼昭,慕容清河,謝道韞帶了一些禮物給他。”
當時隨行的有那么多人,里面自然有他的眼線。
皇帝一怔:“祖安這家伙人緣竟然這么好,各方勢力都有所結交,他到底想干什么。”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已經冰冷無比。
朱邪赤心見狀做了一個刀往下切的手勢:“要不要臣借機……反正他重傷,對外可以宣稱他傷勢復發,應該沒人會懷疑什么。”
雖然兩人有些酒肉交情,但身為皇帝心腹,他這段時間數次感受到皇帝對祖安的殺意,自然要和對方撇清關系,免得引火燒身。
“暫時不用,”皇帝抬手制止,“這家伙還有別的用處。”
“是!”朱邪赤心低下頭,他太了解皇上了,對方這樣說意味著祖安一旦沒了利用價值,會第一時間被毀滅。
“行了,退下吧。”皇帝揮了揮手,盯著桌上密密麻麻的棋子陷入了沉思。
待朱邪赤心離去,良久之后房中響起了落子的聲音:“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