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點他并沒有半點不高興,相反還有一種舒暢敢,身為一個皇帝,就是要看到這些臣子各懷心思互相算計才是上策,如果一個個相親相愛,那自己這個皇帝還要不要當了?
這個時候碧子昂也心中暗喜,他敏銳地察覺到皇帝似乎也不喜歡祖安,不然的話他絕不會這么輕易地就結束這個話題。
得知這一點,他原本因為昨天的失利而郁悶的心情終于得到了緩解。
然后不露痕跡的朝不遠處一個大臣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馬上出列說道:“臣也有本奏!”
看到他出列,朝中大臣紛紛心中一凜,因為認出了他是御史臺的人,這些人肩負監察百官之責,他們上奏的事基本都是彈劾各位大臣,今天不知道哪個人要遭殃了。
“準!”得到示意,溫公公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
“臣剛剛聽聞慕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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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首詞,各位可知這首詞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寫出來的么?”那御史說道。
不少知情人臉色微變,大致也猜到他要說什么。
見沒人回答,那御史被一口氣憋住,幸好他也清楚滿朝文武不太喜歡和他們這種人打交道,于是自問自答道:“這首詞是昨夜京城最大的青樓紅袖招中流傳出來的,是當時有些人為了花魁爭風吃醋之下才弄出來的。”
說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臣彈劾中書侍郎玉楠,身為駙馬,卻流連煙花之地,還和人爭風吃醋,實在有失皇家顏面。”他字字激昂,說出來的話讓不少人大驚失色。
要知道御史中丞是伊崇,而伊崇是京兆尹伊純的哥哥,而伊純是齊王一脈的人,和玉家關系良好,別的不說,昨天紅袖招伊純之子伊志丙還陪著玉楠去的。
結果御史臺的人竟然跑出來彈劾玉楠?
很多人開始懷疑伊家不會也首鼠兩端兩邊下注吧?
地位更高的人則是眉頭暗皺,因為他們清楚太子一黨的人在御史臺安插人并不容易,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傾向的話,事后肯定會被秋后算賬。
對方不惜消耗掉如此重要一顆棋子也要發難,豈不是證明了他們志在必得?
果不其然,玉楠也想到了這點,臉色不禁數變。
他急忙出列下跪:“臣有罪!”
常年混跡政壇,他知道此時此刻請罪就完了,只需要表達一個態度。
至于其他的,自然有人幫他辦。
果不其然,很快有齊王一脈的大臣出列反駁:“我朝并未明文規定禁止官員去風月場所,本來就是一件風雅之事,哪里用得著這么上綱上線?”
“身為朝廷大員,自然該為臣民表率,更何況玉楠身為駙馬,娶的是皇家公主,流連這種場所實在是有辱皇家名聲,請皇上罷免玉楠中書侍郎之職,交由宗正府處置。”那御史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都是言官的老套路了,一張口就是最重的處罰,反正后面大家會討價還價,而且萬一運氣好皇上看那個人不順眼,一口準了呢?以前又不是沒這樣的事情發生。
齊王這邊的人也怒了,紛紛說道:“昨夜去紅袖招的又不止玉大人一人,像碧子昂碧大人、秦光遠、秦詠德、高英、裴佑……這些人同樣也去了,難不成你想將他們一并治罪么?”
他一連說了好多人,不是朝中權貴便是世家名流,被他點名之人紛紛出來辯解,沒有資格上朝的,也由家中長輩紛紛為其開脫。
這一來小半個朝堂的人都牽扯了進去,雙方口吐芬芳,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最后甚至發展到不帶臟字地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親屬。
皇帝皺了皺眉頭,一旁的溫公公會意,拿起拂塵敲了敲一旁的小鐘:“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