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嫂嫂親熱,他這個當弟弟的跑去窗邊吹簫,還真是兄友弟恭啊。”
“胡說,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么,這明明是愛嫂子啊。”
“有道理,你說他在窗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哥哥肆意撻伐,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心情不變態他能在外面吹簫么”
簡泰定掌管著都督府,在云中郡也算是只手遮天,他自然有靈通的消息渠道。
看到外面傳來的各種各樣的流言,他肺都快氣炸了,屋子里的茶杯花瓶全被他砸在了地上,沒有一個完好的。
“混賬,簡直是混賬”簡泰定一張臉都快氣得發紫了。
昨晚他原本想裝一次逼的,結果逼沒裝成,反倒成了全城的笑柄。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將氣氛烘得那么足,甚至昨晚還特意暗示了各方勢力來見證他拆穿冒牌貨的場景,可最終的結果顯得他像個小丑一樣。
心高氣傲的他又如何受得了
明叔面皮也抖了抖,他也搞不懂昨晚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為何會出現這樣離譜的紕漏。
“張姬還沒來么”明叔問道,如今一切的關鍵都在張姬身上了,他想弄清楚昨晚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像來了,正在屋外等候。”很快有人來稟告。
“還不快讓他進來”簡泰定罵道,以前覺得自己這些手下挺機靈的,怎么最近感覺一個個都蠢笨如豬呢。
很快張姬就被請了進來,不同于簡泰定和明叔的陰沉,她如今可謂是滿面春風。
“二叔”張姬沖簡泰定行了一禮,她畢竟不是正牌夫人,而且也是簡泰定一手捧出來的,姿態自然擺得夠低,也沒想著對方真把她當嫂子。
聽到二叔兩字,簡泰定眼皮跳了跳,平日里他還會偷偷欣賞一下對方的大長腿,但現在一看到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大長腿昨晚被另一個男人肆意把玩的畫面。
強壓下心頭火起,故作和顏悅色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一直到天亮了才出來呢。”
張姬俏臉微紅“二叔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郡公讓我侍寢,我自然要服侍他。”
盡管心中早已有所猜測,但如今得到確認,簡泰定心中依然響起一道驚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氣,聲音一下子提高起來“難道我沒給你說那個是冒牌貨么隨便什么野男人叫你陪他上床你也陪”
張姬臉色有些不好看,雖然她的確是簡泰定這邊捧出來的,但當了這么多年郡公的側室,以往簡泰定見了她都是和顏悅色還各種送禮的,哪料到突然之間變了臉色。
如果郡公還失蹤,她恐怕也就忍氣吞聲了,可如今郡公已經回來了,她有人撐腰,自然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粉臉通紅地反駁道“二叔請自重,我素來恪守婦道,除了郡公之外沒有別的男人,平日里甚至都沒和其他男子交談過,二叔不能將這種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你”簡泰定勃然大怒,這女人當真是翅膀硬了,不知道這云中郡誰在做主了
一旁的明叔急忙起身阻止事態更嚴重下去,畢竟之后很多事還要靠張姬呢。
于是他和顏悅色望著張姬“三夫人,我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那人是假的,你為何會覺得他是真的呢”
“假的”張姬眉頭一皺,“不可能,我自己的男人我還分不清么那的確是郡公,如假包換。”
“這怎么可能”簡泰定自然不信,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早就被玉煙蘿收買了,和對方聯合起來演我
明叔心思要細一些,急忙追問道“三夫人如何確定那人是郡公呢”
“這還能怎么確認。”張姬臉頰微暈,一副羞怯的模樣。
明叔只好把話挑明一些“能不能說具體一點,比如夫妻間的一些私密話,只有你們兩人才知道的”
“當然有,郡公對我的愛稱只有我倆才知道,還有其他各種細節,和以前是一模一樣的。”張姬答道。
“那些私密話會不會曾經不小心泄露給其他人知道了”簡泰定也漸漸平復好心情,相比無能狂怒,弄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兒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