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
青衫少年應了一句,就要去接“先民令”。
“嗯?”
白承弼等人,本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一看到縣尉取出先民令,馬上露出了異色。
他們竟然在先民令上感受到了一絲玄妙的道韻,一看就不是凡物,那么焦縣的祖器就更加不凡了。
白承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青衫少年命令道:“那小子,把你手上的破令,拿給本殿瞧瞧。”
聽到白承弼的話,縣尉、青衫少年等人全帶著驚疑之色,向白承弼等人看去。
他們當然早就發現了蘇驚塵、白承弼等人,但都以為他們是來赤泉山朝貢的香客,沒有太過在意。
現在白承弼語氣那么狂,又自稱殿士,自然知道他們的身份沒那么簡單。
“真的是神殿殿士!”
略一打量,縣尉馬上露出來狂喜之色,撲通跪下,拼命揮著手對身后的人大聲道:“眾位大人是神殿殿士,是來幫我們焦縣開天,救我們于水火的,還不快跪下叩謝?”
“神殿殿士?來幫我們開天的?嗚嗚……”
官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跪下,對著白承弼等人納頭就拜,有的還嗚嗚抽泣起來。
雖然他們不懂多少武道的東西,但也知道,打破天地桎梏,可以改善一地的物產、氣候,甚至還可以改善新生兒的體質。
幾萬年來,他們一直盼著有人來幫他們焦縣開天,可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得償所愿。
白承弼等人突然出現,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天降救苦救難的菩薩,就像得了絕癥的人,臨死時突然找到了可以救命的神藥一般,心中別提有多激動。
但白承弼冰冷的聲音,很快就令他們清醒了不少:“耳朵聾了嗎,讓你把令牌給本殿!”
“爹!”
雖然心中充滿對白承弼等人的敬畏,青衫少年仍向縣尉投去求助的目光,顯然不愿把先民令給白承弼。
“啪!”
不等縣尉回答,啪的一聲響起,青衫少年便翻滾著飛了出去,一頭撞在旁邊的巖石上,頭破血流,生死不知。
而他手中的先民令,則已經落在了白承弼的手中。
權力與實力,都會扭曲一個人的人格,長期在開天神殿,接受著萬民的景仰、朝拜,白承弼等人早已養成了頤指氣使,唯我獨尊的壞毛病。
普通百姓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幫受他們庇佑的螻蟻罷了,但有不從,便是打罵相向。
更何況先民令背后的祖器,極可能是一樁重寶,對他們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所以即使柳婉瑩皺了皺眉,最終也沒有說白承弼什么,其他人就更覺得理所當然了。
“麒兒!”
縣尉見兒子遭此慘禍,老淚縱橫,卻是敢怒不敢言。
而其他焦縣的官民,更是一臉懼怕的看著白承弼等人,長期的苦難生活,本就令他們變得逆來順受,更何況白承弼等人,在他們心目中,是天神一般不容冒犯?
“殿下,他怎么能這樣啊,真是太狠毒了!”
小奴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先是嚇得臉色蒼白,躲到了蘇驚塵身后,但很快就不滿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