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牛策劃手忙腳亂。
靈靈老師搖頭道：“沒關系，這是清水茶漬，易清洗。”
牛策劃一凜。
易，清洗！
靈靈老師，要出刀了！
隨后牛策劃仿佛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點了點頭，不再搭理地面上的狼藉。
夜晚。
牛策劃還在伏案工作。
他正在修改原本已經調整完畢的錄制內容，這些東西，明天就要送到上面去，不出意外，后天就能和大家見面。
“這不是我給……”
一個聲音在牛策劃耳邊響起。
他頓時如遭雷擊。
編輯視頻太過入神的他，居然沒有發現有人摸到了他的背后。
是易女士？
牛策劃渾身冷汗直冒。
轉過頭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女PD。
“策劃，這不是我給陸陽他們團隊的視頻嘛，你怎么……”女PD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至于傻，這話說了一半就反應了過來，隨后面露驚恐。
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同樣，看清了對方的面容，牛策劃稍微放松了一下。
幸好，是她。
不然就麻煩了。
“小李，是你啊，來，你幫我看一下這個地方應該怎么剪。你當時在場，對節奏和氣氛的把握肯定比我更強。”牛策劃把位置讓了出來。
“啊？我？這……”女PD猶豫了，看著那個空出來的電腦面前的座位，有些發呆。
“小李，其實我關注你很久了，你的工作能力被很多人低估。我之后會制作一檔新的節目，想讓你來當策劃。”牛策劃開口了。
女PD一瞬間就懵了。
從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變成節目策劃？
這……
“靈靈老師也聽陸陽說起過你的名字，對你比較看好。”牛策劃繼續開口，“易女士和靈靈老師的關系，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就看你會不會把握了。”
幾十秒后，女PD坐到了位置上，開始剪輯視頻。
她的腦子里，只有白天陸陽的微笑。
當時她覺得，那是天使的笑容。
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仿佛是魔鬼的笑容。
魔鬼總是會用你心滿意足的價錢把你買下來，但偏偏……你就是對他恨不起來。
因為本質上，魔鬼喚醒的不過是你內心深處的另一只魔鬼而已。
……
《定論》的收視率并不是很高，在同類節目中只能算是二流，遠不如大頭娃娃、靜姐等人的節目。
但這一期的嘉賓是近日來頗有一些討論度的姜茴，所以觀看這檔節目的人，也不算少。
流量對于一個節目的影響，在訪談節目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熱點話題明星參與的錄制，收視率往往會高不少。
節目的預告片也非常有芒果特色，主要是易女士一系列尖酸刻薄的發問，讓所有人都為姜茴捏了一把汗。
這朵小花，該不會在這次采訪之后，變成笑話吧？
同樣的，易女士在家端著紅酒杯，和一個年輕的精壯男子正在客廳“坦誠相見”。
對了，她是不婚主義。
因為不結婚的話，包養小鴨子就不是什么道德敗壞的事情了。
她就是喜歡用這種看似自洽的邏輯，來自欺欺人，甚至是希望推而廣之，讓所有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