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說:“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家公司注冊成立了,我的全資公司,元旦之前,我還打進去了一筆錢,但除此之外,它還什么都沒有。但我的經紀人在負責找房子,我計劃把幾家公司,我的音樂工作室,我名下持股70%的一家經紀公司,和這家電影公司,放到一起辦公,計劃租三千平的辦公場地。”
安敏之點點頭,“元旦前?避稅哈?多少錢?我能管多少錢?”
“八千萬。”
整個2016年,除去工作室的部分不算,工作室那邊到現在為止還結余一億多,但彭向明沒提取出來,單單只是他個人,歌曲銷售結算分成,一共十次商演,代言叮咚短視頻,以及往外賣歌、做配樂,還包括參加中秋晚會、元旦歌會等等,在扣除了經紀公司分成之后,他所有的稅前收入,也已經超過一個億了。
這里面的商演部分,都是稅后的,但其它部分,都需要交稅,而且除了參加晚會的部分,是按照勞務報酬固定20%稅率,其它部分,以他的收入檔次來說,早已達到了個人所得稅最頂格的稅率,45%。
意味著如果交稅,他要交五六千萬出去。
但如果創辦一家自己的公司,并在接下來的完整財稅年度里,為整個社會提供了相當程度的就業,則就可以免掉這筆稅款。
這不是偷稅漏稅,這是法律允許、甚至是鼓勵的合理避稅。
核心點就在于,你辦的公司或工作室,必須要為社會提供新的就業機會。
所以,彭向明往自己的公司里直接打了八千萬進去——事實上不需要打那么多,因為他已經對自己名下的慈善基金會捐贈了一千萬,這也是可以不交稅的,而他的收入中,有四千萬都是商演的稅后收入,所以打進去五千萬就基本上不用交多少個人所得稅了。
所以這八千萬,純粹就是當初預備拍《低俗》的初步預算,只不過現在當然是改做《無間道》的拍攝資金和影視公司的啟動資金了。
安敏之愣了一下,感慨,“你還真是有錢呀!掙得真快!”
她細思片刻,說:“所以,我會在十天內結束《青春無悔》的拍攝,然后,假期泡湯,年前年后,我就開始接手公司的事情,年前看場地,年后正式定下,初十之后裝修,正月十五之后開始面試,招人……”
一番盤算干脆利索,她緊接著問:“你給《追夢人》的預算是多少?”
這就是問能留給她多少錢做裝修、招聘和啟動的運營資金了。
彭向明道:“多少錢才能拍下來,得咱倆再慢慢算算,算出來再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工作室里還放著一億多的資金閑著呢,隨時可以抽出來。”
安敏之又愣了一下。
“你掙錢是真厲害!怪不得東勝又拉又打,死活都想把你拉過去!你這不是掙錢了,簡直就是開水龍頭接錢。”
感慨一句,她又陷入了沉思,眸中閃躍著一抹精明的光芒。
過了好一陣子,她緩緩點頭,“行!我大概心里有數了!明天我就跟你那個經紀人聯系,他電話我有,辦公地址的事情,還是讓他替我去跑,多選幾個,等我劇組殺青了,我再跑去看。”
說到這里,她問:“我記得你說過好幾次,特別羨慕人家那些大牌歌手都有自己的奢華錄音室,這次你要弄一個嗎?”
彭向明沒想到她的思路那么快就發散到那么寬——他想了想,搖頭,有些猶豫,但又很快就堅定下來,認真搖頭,說:“以后我肯定會弄,但現在不行,我暫時沒心思弄這些,而且一旦要弄,至少要把辦公場地的租約簽個五年八年的,萬一我中途想換地方……我還是傾向于什么時候能自己買得起一個樓層了,在自己的地頭上再做這種硬裝,因為太花錢了。”
安敏之笑起來,絲毫都不留情面地當即道:“典型的小農思維!買房子買地,覺得自家地里長出來的莊稼,連吃起來都更香甜,其實完全沒必要!音樂我不懂,但對于影視公司來說,尤其是規模不夠大的影視公司,輕資產是很好的經營思路。影視公司最重要的資產,應該是放在積攢片庫上!”
彭向明想了想,問:“那你覺得……”